這樣的存在面前鬥志昂揚,絕非尋常人可以做到。而他身旁那小安就更加怪異了,依舊是面無表情,彷彿這尊火焰巨神根本是不存在一樣。
李青山扶了扶頭盔,感受著種種力量的漆黑,衝身旁小安微微頷首。
轟隆兩聲巨響,火焰巨神駕馭火龍,伸展手臂環住小半個山峰,守山大陣扭曲塌陷,破碎只在頃刻。
火焰巨神豁然發力。一頭撞向山巔,讓所有人亡魂俱冒!
李青山做了一件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邁步、加速、展翅,向火焰巨神衝去!
“他這是活膩了在送死嗎?”無論是高高在上的吞火人。還是普通的南海修行者,都產生了相同的念頭。
李青山率先衝出法陣,還隔著數百丈的距離,席捲而來的熱浪,就讓魔鎧變得通紅。火焰巨神模糊不清的面孔充斥整個視野,充斥著狂暴與毀滅。
與這尊數百丈高的火焰巨神,他渺小的像是一隻小蟲,危機感與恐懼感在心中尖叫,卻又讓他的血液沸騰燃燒,有一種拋開一切的自由。
百丈,頭盔軟化,鎧甲消融,魔氣消耗一空。
十丈,血肉燃燒。隱見骨骼,也被燒的通紅。
投入火焰的瞬間,他右手向前一推,修羅場赫然在手,血色漩渦旋轉擴張。彷彿一張血盆大口,將火焰巨神吞下。
充斥天地間的火光猛然一暗,竟讓山上的人感到有些不適,面面相覷:“出了什麼事!?”
而不單單是火焰巨神,就連李青山也消失不見,一個紅髮血眸出現在虛空中。手中拿著修羅場,身形一閃,又回到了雲帆山上,將手中熾熱震動的修羅場交給小安。
小安淡淡道:“那大火人已被暫時封住。你們此時不搏,更待何時?”
“好,野人王果然名不虛傳,老夫今日便與吞火人決一死戰!”
嵇長風猛將寬大衣衫撕裂,露出老邁而健壯身軀,再將手中的飛廉旗一揮。飛廉殿轟然坍塌,傳出淒厲的風吼聲,一股飆風衝出煙塵,呼嘯而來。
嵇長風縱身一躍,剛好騎在那股飆風上,才見那股飆風原來正是壁畫上的飛廉神獸。
如果說祝融是火神,那麼飛廉便是風神,雖然遠遠無法與三位吞火人王用火神令召喚出來的火焰巨神相抗衡,但在數千年來受到雲帆宗的祭祀,也有一番厲害,可比擬三次天劫初期的妖王,速度更是快的驚人。
嵇長風與飛廉的身形皆模糊不見,隱約只見一道長風飈上長空,襲向三位吞火人王。共淵揮起的冰晶權杖,射出一道湛藍寒光,直指三人中最弱的祝焱。
“怎麼回事?祝焱,快讓火神打破那法寶!”祝焚吼著,揮舞天火令擋住嵇長風的迅猛如風的攻勢。
他們聯手召來火焰巨神,本是他們最強的時候,現在卻反而成為他們最虛弱的時刻。
“不行,祝融大神的氣息太強大了,我也無法具體操控!”祝焱眉頭緊皺,一邊閃躲激射而來的寒芒,一邊握緊人火令,命令火焰巨神攻擊,不顧一切的攻擊。
這尊火焰巨神實在是太過強大了,操控起來根本不可能如臂使指,只能下一些簡單的命令,實際上也只有“攻擊”一種,最多隻能選定攻擊的目標,至於如何攻擊,都要靠火焰巨神的本能來行動。
火焰巨神雖然強大無比,但卻沒有什麼智慧,唯有繼承的一絲祝融火神勇往直前毀滅一切的意念,才會一頭闖入修羅場中。否則換做任何一個三次天劫的強者,都沒那麼容易被修羅場困住。
“你們兩個男人,還不如我這個女人,有什麼好怕的,不過是個自成空間的法寶而已,用不了片刻就會被火神擊潰,到時候就是他們的死期。我們三人聯手,又有神火令在手,還能讓他們逃了去不成?”
祝災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