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奉恩公。
功德符雖不能如大衍符般弄假成真,化虛幻為現實,但卻有福緣深厚,逢凶化吉的效用。
在那個妖魔亂走的混亂時代,運氣甚至比力量更加重要,修行者們經常碰到“轉角遇到狗,一看是妖將”這種窘境。別管你是什麼天賦奇才,也只有當點心的下場。
什麼,築基修士,你當妖帥不會出來散步嗎?還有強大的異人強者。恐怖的魔道修士,
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渺小了。就算隱世修行一輩子,都難免“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所以學習占卜與積修功德,就成了修士們的必備科目。能夠預言到這種情況,乃至多點運氣不遇到這種情況,變得至關重要。
而在這個時代,再也不必擔心這種情況,修行者們雖然還是互相爭鬥的厲害,但跟妖魔鬼怪,異人魔道相比,就顯得十分溫柔可愛了。
花費心思去積修功德就變得有些得不償失,儒家中也只有不成器的弟子,才會走為官一方這條路,讓不少修士感嘆道德崩潰,人心不古。
孫福柏道:“青山,你的意思是?”
李青山道:“我的意思是,你們從一開始就搞錯了自己的身份,小說家所關注的,並不是該怎麼編故事,而是像儒家出來的官吏一樣,去經營這縱橫三千里的土地,試著讓儘可能多的人,成為故事的傳播者。”
“你可能覺得那些人很愚昧,但是,我們何時需要過智者?不正是一群愚者來相信那個鬼怪,才讓鬼怪成真嗎?說實話,我對你寫的那些東西並無成見,只是不喜歡,但我不喜歡的東西,不代表所有人都不喜歡。”
“我相信,他們對於故事是沒那麼高的要求的,甚至比起那些大儒寫出的詩詞歌賦,他們會更喜歡你寫的這些,小說。陽春白雪的受眾,永遠是比不過下里巴人的。”
劉川風眼睛亮了起來,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他突破築基境界,絲毫不是難事。但又苦惱道:“但是他們不識字啊!”總不能花費幾年功夫,去教老農認字吧!
“這只是最長遠的規劃和戰略,不能教老農讀書,還不能教孩子嗎?我們又不缺錢,去籌辦幾百上千家希望……私塾,免費教孩子們讀書認字,早晚有一天,他們能成為小說家的基石。”
孫福柏也被李青山的計劃驚呆了,這種眼光,簡直完全超越了他們的想象,哪怕是講究有教無類,福澤一方的儒家,也不會想著去辦什麼希望……私塾,最好他們終生不識大字,安安穩穩的做自己的小民。
偏生這個計劃,看起來又是如此的合乎情理,他們從來只想著怎麼去寫出動人的小說,卻不會想著去培養讀者,還是從這些最低賤愚昧的農人子弟中培養,或許是他來自於山村,才能想到這一點吧!
希望私塾的點子簡直太好了,他們甚至可以用小說當作啟蒙讀物,當然不能用劉川風那種,原來這便是他決心讓劉川風銷燬那些書的意圖。像是在眼前點亮了一盞明燈,而且隨著聯想深入,這盞明燈很快便燒成了太陽。
李青山給他們消化的時間,而後繼續道:“若往近處看,並不只是文字,才能傳播故事啊!”
在他那個時代,肯坐下來讀書的人,依然不多,但是透過各種各樣的媒介,二十年內造出的“神”,比過去兩千年都要多。
孫福柏的思路已經開啟了,“你是說?”
“我們需要說書的、唱曲的、演戲的,一切能夠為我們傳播故事的人,然後將他們聯合起來,成立一個,一個結社,就叫雲虛社。”李青山伸展右手,猛的一握,然後大手一揮:“讓他們去往清河府的每一個角落,去講述我們寫出的故事。”
這些人,在這個世界,是真正的下等人,處處受人鄙夷,地位甚至比農人都要低賤。煉氣士和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