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幹繭與幹農活的幹繭是不一樣的,幹農活是整個手掌呈均勻的幹繭,這個鄉下人手上的幹繭很特別。
張燦一注意到這些,心裡就是一跳:這個人是盜墓的!
怔了一下,張燦又猶豫著問道:“你……有什麼東西?”
那個鄉下男人左右看了看,又低低的道:“老闆,這裡不方便談,要不,你跟我到巷子裡去?”
張燦又猶豫了起來,這個手法跟那些騙子沒什麼兩樣,到巷子裡打暈你搶了錢財就跑,這不少見。
“老闆,要不這樣好不好?”那鄉下人見張燦很猶豫,顯然是不信任,當即又說道,“你找個地方,我還有個同伴,我讓他拿了東西一齊跟你去,在你的地方驗看,好不好?”
張燦從他的話中感覺到真實,想了想,然後擺擺手道:“算了,麻煩,我就跟你到巷子裡看一下吧!”
反正他身上也沒什麼值錢的,現金也只有三四百塊,即使給搶了也只有那麼大的事,再說,搞這些搶劫的,也不敢也不會真正殺人,那是殺頭的大罪了,不值得。
一米多寬的小巷子中,那個鄉下人的同夥是個十四五歲的男孩子,提了個裝肥料用的編織袋,張燦一見就更放心了。
那鄉下人把編織袋從男孩手中接過來,然後吩附他:“到巷子外邊守著!”
等男孩子走出巷子後,那鄉下人才把編織袋遞給了張燦。
大約也只有兩三斤的重量,張燦深深吸了口氣,這才緩緩開啟袋子,袋子裡還有一些泡沫布條等等軟東西包紮著,以免碰壞掉,再把泡沫布條弄開,只見到一眼,張燦便是一顫!
這是一隻紅色外釉的細口花紋瓶子,撇口、細頸、垂腹、圈足,頸細,中央微微收束,頸部向下逐漸加寬為杏圓狀下垂腹,曲線變化圓緩,兩邊看去呈對稱的S形,整體高度只有三十多厘米,好像一個心的形狀。
“玉壺春!”
張燦只是嘴裡沒有說出來,但心裡卻是極為震驚,如果這是一隻真的,弄清年代及質地後,就可以知道它的大致價錢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瓶子色澤圓潤細膩,手感溫和,如果驗明是真品的話,那價值最少就是講過百萬起了!
一百萬,張燦緊張得連汗水都涔出來了,做夢都想碰到的事,難道今天碰上了?
不過張燦還是壓住了激動的心情,表面裝作很冷靜,把袋子口合攏了,然後問那鄉下人:“這個瓶子,色澤太鮮,不大像有年份的東西,你說你想要多少錢?”
“有像有年份的東西?”那鄉下人一怔,隨即把袋子往懷中一抱,搖頭道:“既然老闆這樣說,那我也沒有說價錢的必要了,這東西出土的時候是一對,另一隻給我三叔帶到南方找買家了,聽我三叔說有一個買家出三十萬,我三叔本不想賣,但南方那邊風聲緊,又有些擔心,所以就咬牙賣了,人也回來了,所以我們才沒去南方的,老闆說這東西沒有年份,那我再找別的人看看!”
“等一下……”
張燦還是忍不住低低叫了一聲,想了想又問道:“你要多少錢?”
那鄉下人憨憨的笑著道:“不能比我三叔的價錢少!”
那就是要三十萬了,張燦一皺眉,想以低微的價錢撿個漏,怕是不成了,但一顆心又跳得不行,在古玩市場混了三年多,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超出他想像之外的東西,以前見到又玩得轉的物件,一般都是幾百,幾千,最高的一次也只是兩萬多,一開口就要三十萬的,他沒遇到過,當然,這種玉壺春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張燦想了想,然後又對那個鄉下人商量道:“大哥,這樣吧,這價錢這麼高,我先拍個照,問問我的朋友行不行?”然後又補了幾句話:“當然,要真談得攏,那還是找個朋友鑑定一下,小件無所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