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員,咱們沒有什麼分別。誰也沒有瀟灑到哪裡去。”
“我做的是我自己喜歡的事情。”
我夠了,我不想宿醉之後,與肝膽外科博士辯論。百上加斤,讓人不堪重負。我站起來,走到窗邊:“別欺負病人。”
大我3歲的家明是家裡的黑羊。我的父母一直想讓他繼承事業,在外交方面工作,可是家明忤逆他們的意願,去讀了醫科,做了醫生。古人說,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又說,道不同,不想與謀,階級觀點看,我們在思想意識形態內有著巨大差距,因此,我們從小不睦。
“我知道爸爸媽媽不在,特意來找你。”
“未請教何事?”
“明芳這個月要結婚了,你可知道?”
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要來向我宣佈這件事情。我對明芳的一顆心意,家明是看在眼裡的人。“所以你來嘲諷我?”
他有一點停頓,想一想:“現在看來,是要這樣做了。”
“出去。”我說。
我聽見家明關門的聲音,坐下來,開啟桌上放的法文版的《世界報》:地震後的救災,法國全境勞工待遇保障有待提高,喀麥隆航空與法國政府再起爭端……居然沒有一條是好訊息。
手機突然響了,我看看號碼,是旭東。
“家陽,我的那個標投中了,我老爸對我的表現非常滿意。”
“恭喜。”終於有好訊息。
“哥哥怎麼謝你?”他鬼鬼的笑出來。
“怎樣都行。”
“你請好吧。這個週末,哥送你一份大禮。”
正文 第6章
第6章
第六章
喬菲
初生的嬰兒都是赤裸的,身上僅有的衣服是薄薄透明的面板,像沒有級別的制服,不分高低貴賤。
可這種平等僅僅短暫一瞬。命運註定那些嬰兒在之後的人生中有人錦衣玉食,有人窘迫的討生活。
天之驕子的程家陽因為情感上小小的波折折磨自己,尋死覓活;而我此時為生計發愁,籌劃著如何儘快的弄到一筆數目可觀的錢熬過難關,不計較方式,只要儘快。
所幸的是,難題不僅我有,“傾城”神通廣大的大班茱莉婭姐姐也在發愁:一個不小心,麾下的一隊小姐被新開張的同行拉走。他現在將指甲刀在小指上磨得飛快,眼睛斜斜瞪著,惡狠狠的自言自語:“老話說得好,婊子無情,戲子無義。”
我在吧檯領了酒水的提成,看看他,心裡想,這人現在也是恨得口不擇言了,居然把自己也罵了進去。
“飛飛。”他叫住準備離開的我,“慢走一步,姐姐有話跟你說。”
人不會無端犯錯,時間,地點合適,以及措手不及的意外,再加上一點點加速反應的催化劑,漸漸將你拖入深淵。
茱莉婭姐姐便是這適時的催化劑。
“幫姐姐一把,應付一個大主顧。”
原來有人收購初夜。
我覺得若是17、8的女孩子,初夜是甘美的禮物,而我已經過了這人參果般的年齡。
不過。
“信譽問題,我不能讓他們看我的笑話。你幫姐姐一把,六萬塊,全是你的,我分文不取。”
六萬塊。
我皺眉,為這筆不大不小的財富而惴惴不安。茱莉婭姐姐卻會錯了意,只當我是猶豫不決。一把握住我的手,瞬間就幾乎淚眼婆娑。
“飛飛,你說,你來這以後,姐姐還算疼你吧?你不高興做的時候,姐姐逼過你沒?你那次大姨媽來,姐姐還把自己的衛生巾借給你。”
我連忙說:“您請打住。您拿衛生巾也是當手帕用。行了,這事我可以做,不過,我有兩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