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沒有想象之中的陰暗或是光明,也沒有理所當然的各種幻境,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條通道,前方更隱約有著光明,似乎一盞油燈在最裡面,發著昏黃的光輝,引著前進的道路一般。
“這就是問道之路!”李一鳴自言自語。
忽而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聲音從裡面傳過來,竟然重複道:“這就是問道之路!”
“咦,這是怎麼回事!”李一鳴輕咦道。
“咦,這是怎麼回事!”又是一聲重複。
李一鳴心頭微微吃驚,卻也不再開口,一邊打量了四周,一邊想道:“難道是回聲麼!”
正在這時那念頭竟然重新迴盪在他心頭道:“難道是回聲麼!”
“難道這問道之路竟然能夠看穿內心!”想道自己那許許多多的秘密,一絲驚慌瀰漫在他心中。果不其然,內心想法,以及這一絲驚慌,完完全全,絲毫不差的再次在心頭浮現。
頓時,李一鳴不敢再想什麼。但人就是這樣,越是不想,想的就越多,一個個秘密,一件件往事,一次又一次的在他心頭流轉。貝葉,佛修功法,靈臺,神氣,佛光,青木宮,神秘碎片,小白的存在……進入修行界之後的一次次爭鬥,殺戮,交往,交談,心機……甚至還沒跨入修仙界時候的一次次殺戮,當年隱忍明著扮作痴呆,暗著卻努力修煉武學的事情。越是覺得隱秘的事情就在心頭出現的次數越多,在他心頭翻騰不息。
“不要再想啦,不要再想啦……”
李一鳴從修行以來,第一次如此難以控制自己,瘋狂的大吼起來,雙眼佈滿了血絲,雙手揮舞著,一道道雷光,劍氣,法術,朝四面八方轟過去。但這問道之路十分奇特,與水一般,能夠吞容一切的攻擊,一一化作無形。
就在李一鳴控制不住內心,即將發狂的瞬間,忽而,心頭所有的想法,所有的念頭的停了下來,似乎整個世界都湮滅一般的安靜。
忽而,他見得一盞昏黃的油燈正在道心之路的前方,似是在呼喚他的前去。似乎前面的事情,似乎從來都沒有發生過,而他似是隻為了前往那昏黃油燈所在罷了。
一步跨出,天翻地覆,睜眼開來,竟然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床前一個年輕美麗的少婦正在穿針引線,似乎繡著什麼東西,只是雙目有些紅腫,隱隱含著淚花,而那微微隆起的腹部,顯然是有身孕了。
“母親!”
此人正是李母。李一鳴心頭呼了一聲,但卻只是在心裡,根本喊不出聲來。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身軀縮小了不少,而且受了些傷勢,更被捆綁了起來。
“這,這不是當年我練功跌入枯井之後的事情麼!”李一鳴心頭驚道。
李母見得李一鳴醒來,連忙停下手中活計,道:“一鳴,可是渴了,娘給你倒水!”但起身看那水壺,卻發現早就空空,只得嘆了一口氣,道:“一鳴,稍稍等一下,娘去燒水!”這才走了出去。
就在李母離去片刻,一個身影走了進來,不是那老胡官家又是誰人。老胡管家恭敬的朝李一鳴喊道:“大少爺,你可是清醒了?”
李一鳴想要說話,身體卻是昏昏沉沉的,哪裡能夠說的出來,只得嘟囔了一番,與呆傻沒有兩樣。
老胡輕嘆一聲,道:“可惜了,少爺這麼好的練武資質,竟然就這般傻了,李家難道真的要斷絕了麼。”搖了搖頭,老胡別過頭去,道:“當年夫人救了我我家妻兒,但老胡我卻是來監視少爺你們,哎,李家啊,怎麼就得罪了這麼大的勢力,如今老爺也,哎……老胡我也只能盡力了!”說完老胡搖了搖頭,便朝外面去了。
這一幕,乃是當年真實情況的完美再現,便是李一鳴都忘了自己身處道心之路的事情。心頭一個個念頭翻滾不息,有憤怒,有沮喪,有懷疑,有瘋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