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被救一事,曾萬山依舊百思不得其解,“你說,笑之到底是被誰救出來的?誰會在暗中幫我們呢?”
別說曾連同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連用計把曾笑之抓走的那一方人馬也想不出來到底是誰!
曾夫人那邊連連拍桌子罵垂頭不語的曾和頤:“就藏個人這麼一點兒小事,你居然也能辦成這樣!幸虧那小子被蒙了眼,一直沒見你們幾個的真容。不然的話,今兒我們一群人都死在你手裡了!”說到這裡,曾夫人忽然問,“國璋呢?昨晚可有跟你在一起?”
曾和頤沒好氣地道:“娘,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國璋?他昨兒自然一整個晚上都跟我在一起,不然還能去哪裡!”說到這裡,她不忿地嘟嚷,“先頭你們說讓我看著那小子的時候,我就說我不行的。可你們說我平時只知道吃喝玩樂逛街打扮,是個只會花錢享樂的主兒,說什麼爹他們也不會疑心我的……非得讓我……”
曾夫人“啪”地又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把好好一件事辦成這樣,你還有臉在這裡放馬後炮?!”
見情形不對,向來圓滑的汪季新在一旁開口打圓場:“娘,算了。小妹也不想的,你也不用擔心,其實不管那群土匪有沒有被擊斃,矛頭也都不會指向我們。”
周兆銘卻緩聲道:“話雖如此,可這件事情,要說爹和曾連同沒有一點兒懷疑是不可能的。只怕要行事的話……我們手頭的時間更緊迫了。”
汪季新點頭道:“不錯,我跟姐夫的看法一致,爹和曾連同肯定在懷疑我們,接下來肯定會有所行動。”
曾夫人按了按發漲的眉心,極是疲累:“你們好好謀劃謀劃,接下來到底應該怎麼辦,其實我已經是半個身子入土的人,爭這些東西也沒有用處。我一片苦心,操勞了一輩子,還不是為了你們這一群孩子?”
周兆銘和汪季新道:“娘,請放心,我們會好好安排的。”
話說曾和頤一回到自己家,推門便進了書房,揚手“啪”的一聲狠狠地甩在孫國璋臉上。孫國璋一時蒙了,回了神才喝道:“曾和頤,你發什麼瘋?”
曾和頤從未有過的心灰意冷:“我發瘋?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曾笑之是誰救的?孫國璋,我跟你同床共枕這麼些年,你真認為我是傻子不成?”
孫國璋別開眼:“我不明白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曾和頤道:“人是昨天夜裡被救的,那人極熟悉別院的情況,能避過那裡的崗哨。若不是你救的,你說你昨晚一夜不在家,到底去哪裡了?”
孫國璋道:“你怎麼知道我一夜不在家?”曾和頤一副氣苦至極的表情,終是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委屈萬分:“孫國璋,你這個沒良心的!你不知道我每晚都等你的書房熄燈了才睡下的嗎?人家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都跟你做夫妻幾年了,你卻總是欺負人家……”
孫國璋雖然不說話,但是面色漸軟。
曾和頤抽泣著道:“你知不知道,若是我姐夫等人知道這件事,他們定是饒不了你的。”
孫國璋默然了許久,道:“雖然勝者為王敗者寇,可笑之不過是一個五歲的孩子,你們這麼做也太殘忍了,你們根本沒有想過給他一條活路。人確實是我救的,你去跟你娘,你姐姐,姐夫他們如實彙報吧,我實在是看不過去。”
曾和頤哽咽道:“你又不是不瞭解我們家的情況,不是曾連同死,就是我們死。娘他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我們姐妹幾個?”孫國璋黯然了許久,才道:“我從來沒想過要曾連同死,要奪什麼權,我根本不稀罕這些東西。”
“你看看我們這個社會,貧苦的人千千萬,有些人甚至衣衫襤褸、食不果腹,為了能吃一口飽飯,把兒女都賣了。你們一群人,已經是生活在這個社會頂峰的頂峰了,為什麼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