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賬本,也放回了原處。
容靖澤冷笑著看完,直接帶著原本和整理好的賬本進了宮。將事情一一說明之後,皇上龍顏大怒。
“好個小賊。”皇上怒極。“查,好好查,看看到底是誰在後面。”
“皇兄,此事不可聲張,免得打草驚蛇。”容靖澤能理解兄長的憤怒,其實他也一樣憤怒,他這麼多年受的苦,還有上輩子捲入浩劫的枉死。他甚至可以確定,這天香樓,就是那反王的一顆棋子,時刻收集著京城官員的訊息,看著皇上的一舉一動。“我們要從長計議。”
“唉。”皇上嘆口氣,“虧了有你在我身邊。”這幾年容靖澤沒少幫他,身為皇帝,總有些不能放在明面的事,那些私下裡的事總要有人做。這個人要有能力,也要信得過。
這個幼弟再適合不過了,學得一身好功夫,又心思縝密,十分聰穎。他本來就因為害幼弟中毒的事心中愧疚了,現在還有讓他拖著病體幫他,心裡十分過意不去。
可是沒有辦法。先帝時期寵愛劉妃,朝廷奸佞叢生,雖然沒到民不聊生的地步,卻也不是盛世之相。到後來宮變一場,元氣大傷。此時看著還不錯,其實他這個皇帝卻也是當得步步驚心。
“皇兄。”
“澤兒,苦了你了,皇兄對不住你啊。”皇上今年已經三十有五,心力交瘁之下,倒是顯現出了老態,活似四十幾歲的人。
“皇兄言重了,為皇兄分憂,是澤兒的本分。何況……”容靖澤臉上露出一絲冷意。“但凡要傷害我臨朝,傷害我們兄弟和母后的,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按照容靖澤的吩咐,馮季疏日日閉門,這可急壞了外面的人。他的不動聲色,驚起了一群人。
容十暗暗將這些人都記在心裡,做出了一份名單。
“趙普,有人來保你,你去吧。”馮季疏帶著笑容將人送了出去。
趙普眼中帶著驚恐,可是還記得馮季疏的話:若是不想死,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自從他招認後,馮季疏對他真是不錯。獄卒們天天好言好語的,每天也是有酒有肉。開始他忐忑不安,後來索性破罐子破摔。在監獄待的這幾天,反倒是又胖了些。
“馮大人,有勞有勞。”這次來的人,馮季疏倒是不熟,不過對方上來就送拜帖,拜帖裡更是夾帶了五千兩銀票。
馮季疏看看銀票,想想澤王的話,也就將人放了。
“客氣客氣。”馮季疏拱拱手,“既然已經和國公府那邊說好了,本官這裡自然沒有理由扣押人了。”
“是,這次有勞馮大人,都是這東西不爭氣,竟然得罪了小公爺。”來人狠狠瞪了趙普一眼,“好在小公爺大人不記小人過。馮大人,告辭。”
“慢走,不送。”
看著一行人走了,馮季疏吩咐人關閉大門,走到後院園子裡坐下,這心猶自咚咚地跳著。這事,就看趙普表現如何了,千萬別露了馬腳。
趙普那邊心裡更是不安。
“趙普,你可知罪?”跟著前面人進了一所宅子,其他人退下,只留一個引著他進了屋。一個眉眼冷厲的男子坐在上面,冷冷呵斥道。
“小的知罪,小的該死。”趙普咕咚跪下。
“哼。讓你做點小事都做不好,還因為一個下賤胚子險些壞了我大事。”這個男子冷笑一聲,“你且把賬本什麼的交上來。”
趙普連忙磕頭起身,旁邊兩個人跟著他,走大街串小巷回到了小妾的那個院子,將賬本拿了出來。
看到賬本,趙普心裡的石頭才算落了地。原來那個馮大人並沒有取賬本,害他心驚肉跳了好幾天。心裡踏實了,趙普神色舒緩,跟著那兩個人回到原處。
“賬本在此。”
趙普把賬本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