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父,大公之事,可否請親父暫時不要過問,亦請眾位叔父和族兄莫再多言,且容墨染與大父一談?”
墨良聞言微微頷首,坐回了座位。
墨染則是徑直向前,來到了墨工的身前三尺之處。
躬身跪倒在地:“祖父,我的大父,能否聽恕墨染僭越之罪,且聽墨染一言?”
墨工死灰色的眼眸微微閃動,望了墨染一眼,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大父可曾記得之前是如何在君侯面前吩咐墨染的?當時,墨染被大父驅逐出墨家,君侯又是何以待我墨家的?”
驟聞聽言的墨工,頓時渾身一震,雙目之中,淜出閃閃淚花,卻是不出一言。
“當時大父曾言道:君侯之命,即等同於鉅子之令,任何人不得違背,可是,大父你之所為,置鉅子令於何地?”
墨工聞言喃喃的道:“可是那是墨家同根的齊墨啊,昔年,三家共同有約,守望相助,不做聯絡,然,今日,我如何坐看相夫一脈就此泯滅?”
“可是,昔日大父可以坐看墨染驅逐出墨門,難道不是同理?再說了,守望相助,昔年,秦墨一無所有的時候,齊墨在齊國,富庶無比,何時可曾相助過我秦墨半分,期間,更是屢屢遣人索要鉅子令,不是忘卻祖師之言,墨門鉅子令,令得墨工一門才可掌握,無論墨俠亦或是墨辨,任何情形之下,不得觸及鉅子令嗎?難道大父忘卻了墨辰,又何來的墨工嗎?大父更是忘了,當年齊墨是如何汙辱我秦墨一脈?如何汙辱於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