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句話,來人徑自拉開門出去了。
半天,鄭琴才從愣怔中清醒過來。
“他誰呀?那麼狂?”鄭琴問坐在一旁伸頭探腦的方怡。
“他就是剛來的副局王斌啊。怎麼樣?酷吧?!”
什麼?就是他?鄭琴有些微的心跳加速的感覺。。。。。。
第三節
三
張輝這幾天家裡、學校也是忙得焦頭爛額。
這個可惡的女人,真狠得下心,三天的時間裡不但不回家,就連一個電話也沒有。可憐了妞妞,每天吵著要媽媽,白天還好,可一到晚上,跟媽媽睡慣的妞妞每次都是哭累了,臉上掛著淚痕在張輝的懷裡睡去。
我怎麼會娶了一個這樣的女人啊?!張輝在心裡哀嘆著。
那時她是師專的校花,可我當時可是連根野草都算不上啊。
當初自己是怎麼和她扯上關係的呢?
對了,是因為同寢室的李敏對鄭琴窮追猛打之下,結果卻是丟盔卸甲敗下陣來。不甘失敗的李敏就慫恿張輝為其復仇。並且和張輝打賭說,如果張輝將鄭琴拿下,他便願意在最豪華的“哈德門酒家”宴請全寢室的人。
本沒有做任何幻想的張輝,便給鄭琴寫了一封信。信中張輝沒有像其他的男生那樣表白自己的愛慕、傾心之情,而是尖銳地取笑鄭琴的孤芳自賞,說鄭琴只是一個徒有其表的花瓶而已。。。。。。
信發出去後,張輝不抱任何希望地繼續自己的生活、學習軌跡。沒想到聽慣了溢美之詞的鄭琴卻偏偏對那封滿是譏諷言語的信及寫信人發生了興趣,於是在寂靜的夜晚、在靜僻的校園各個角落裡復又多了一對喁喁相親的身影。
也怪自己當初的虛榮心作怪。
張輝苦笑著。明明知道自己和鄭琴之間存在著巨大的差距,但當自己和鄭琴走在校園的林蔭道上,感受著眾多酷哥帥弟羨慕的目光時,心裡有著一種無法言表的滿足感。
本以為鄭琴不過是一時的新鮮,是對男性徵服的特性使然,在證明了自己在張輝面前的魅力之後便會飄然遠逝。所以,當鄭琴的父母出來橫加干涉時,張輝想借此機會退出。
但任性的鄭琴偏是個吃軟不吃硬的秉性,如果不是這樣,鄭琴也不會與對自己不假辭色的張輝搭上關係。結果是,鄭琴的父母反而給鄭琴和張輝的結合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憑心而論,鄭琴也不能不算是個盡心的妻子和母親。婚前婚後的她全身心地投入到小家庭的構建中。但在張輝的心裡,卻一直有著一個陰影,那就是總覺著鄭琴對自己的愛,更多的是一種施捨、一種憐憫。使得張輝長久以來內心有著一種壓迫感,心理的不平衡,直接導致的是張輝在家中更多時候的無語,感到自己與妻子之間沒有共同語言,無法溝通,以至於到後來,張輝情願到外面去消遣,也不願意到那個看似溫馨的家中去。如果能預知今天的情形,張輝當初是絕不會與鄭琴結婚的。
三天的時間裡,張輝的父母不知道說過多少遍:要想過,就去把鄭琴接回來;不想過,就趁早把事情說開,她那大小姐的脾氣我們早就受不了了。
自古婆媳就不和,張輝在心裡感嘆。
張輝也明白父母的意思,三代單傳的父母希望鄭琴能再生一個男丁延續張家的煙火,但鄭琴卻說什麼也不願意再生了。至此婆媳之間的關係就處於拔劍弩張的境地,雖然張輝有時覺得父母不免做得過分,但一邊是妻子,一邊是自己的親身父母,夾在中間的張輝,更多的時候只能是一語不發或是出外溜達。
艾麗這小妮子就是膩人。一想到艾麗天真、質樸的笑臉,張輝的心裡就有一種暖洋洋的舒坦。
艾麗是上個學期才分到學校裡來的,因為張輝是語文教研組的組長,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