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棚啟動哈雷達摩托車遠遠吊在後面。
進了淺水街,中午時分沒多少行人,街道冷清得很,或許這個時候光頭黨地人都在睡覺。邱大奇拐進了一人偏僻的小巷,老廖根本就不用考慮,直接跟了進去產。
巷子很彎,兩邊地建築物參差不齊。這間突出半米。那間縮排去兩尺,這家的出入臺階高了二十公分,那家索性就只是一堵圍牆。下面堆滿垃圾。
路邊的下水道水泥預製板蓋板因其存在時間過久,受外傷力作用,前翹後翻,凹凸不平,車輪滾上去震得車子一跳一跳的。
邱大奇停了下來,走下車子,儘管休息了兩天,腳步仍然虛浮無力,看著用力關上車門時整個人都有些搖晃。
“奇淫合歡散威力太強了。以後輕易不可觸碰啊。否則遺恨終生那是沒辦法的。”躲在牆角後遠遠看見敬愛的、威嚴的訓導主任臉色蒼白如紙,頂著兩個奪目的黑眼袋,如果是用學生的審美觀來看。這叫做後現代、非主流風格。
他走進的那家屋子是一家超小型的門診,門口一塊破舊的長型木板白色漆皮早就脫落,只剩下隱約可見的紅十字和“回春診所”四個字。
老邱已經走進裡面,他沒必要躲藏得太隱秘,走近一看,門口只比普通民居所用稍大,還有另外一塊同樣陳舊的牌牌,上面寫著“多年老軍醫”專家淋病梅毒花柳尖銳溼疣Gui頭爛癢……一針見效,永不復發……”透過已經不太透明的玻璃窗,內室光線暗淡,一條長形靠椅,三張辦公桌並在一起權當做問診處,牆角有個生了半邊鏽的洗臉盆。
邱大奇就坐在邊上一臉惶恐,急切的詢問那表面沉著穩重的“多年老軍醫”。
“醫生,你一定要救救我,我好像發覺那地方有點癢了。”
“放心,我這是祖傳神方,連針都不用打,給你開幾副中藥,回家吃三個月就好了。不過我這藥有個名堂,藥材比較名貴,三十年前我在大江南北遊歷的時候留下來的,一直沒捨得用。看你太急,就開給你了吧。”
廖學兵搖頭嘆息,心道:“心魔讓人喪失理智,這話不假。其實哪來什麼梅毒,那天只是讓那小姐故意等老邱一坐在旁邊,就照著臺詞說話,老邱心理素質過硬,居然相信了。恐怕這兩天來老邱沒一分鐘舊能睡得著的,擔驚受怕,又不到到正規醫院檢查,找到這種騙子場所來,嫌自己命不夠長嗎?人家說什麼他說信什麼,大概是病急亂投醫了吧。沒病投個屁地醫,心病而已,被那小姐嚇出來的。”
把車子推入拐角放好,在小窗子上一張,只見邱大奇如同陷入苦海不得脫身,受盡了千萬種折磨,驀然看到黑暗中一盞明燈,伸著長脖子問:“醫生,這藥是不是真的有效?能保證藥到病除嗎”?
老軍醫指指牆上:”這些個錦旗都是治好後患者給送來的。你要是不相信我,也得相信這些患者。“那牆壁掛滿了錦旗和牌匾,什麼“妙手回春”、“醫者仁心”、“功德千秋”等等,布面褐褪色,已有黴味,說不清是六十年代還是七十年代地產物。
邱大奇急是急,卻不是傻子,那破舊的錦旗太缺乏說服力了,狐疑道:“這又能證明什麼?”
老軍醫開啟抽屜拿出一份剪報,蘸著口水翻到某頁,手指在上面點著:“看看,這是電視臺給我做的專訪,其中還有京城醫院泌尿科主醫師的評語,說我猶如扁鵲再世,華佗復生,白紙黑字印在上面,還能有假嗎?”
“那你看看我這病怎麼治。”邱大奇好像突然清醒了,重新坐直身子,眼神中的熱切減退。今天早上看那份小報中縫廣告,說淺街桶子巷的回春診所從醫多年、經驗無數的老軍醫坐診,包治百病,尤其擅長面板泌尿科疾病。下面還附了幾名病患的治病經歷,口才甲,五十一歲,因外地出差入住不衛生的小旅館,在澡堂誤用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