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莉那邊的方柱則是上下起伏的比較多,矮下去的方柱哪怕離得遠了也能跳上去,等時機的時候相對較少,所以她超到了前面。
但是沒過多久,艾米莉就&ldo;失誤&rdo;了,她跳向一根矮下去的方柱,可是時機沒掌握好,跳過了,就這樣樸實無華的躍進了熔岩裡。
熔岩裡爆出了一小團火焰,冒起了一小縷黑煙,之後就回復平靜,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周魚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沒有看到她的死狀,因為他連腦袋都無法轉動,繼續跳方柱,終於來到了一根邊長十米左右的方柱上,如果艾米莉不掉下去的話,他們會在這裡匯合。
前方又是一片方柱陣,有的起伏、有的移動,是一片混合區域,當刺牆撞中大方柱邊緣的時候,周魚正好跳了出去。
等待的時候更多了,刺牆的速度卻變快了,又往前跳了幾根方柱後,刺牆終於碰到了他的背。
尖銳的長刺刺進了他的身體,從頭到腳,腳下的方柱碎了,他卻浮在空中,直到長長的尖刺從身體後面刺進去,再從前面穿出來,這才掛在牆上繼續往前移,當然,在長刺穿過大腦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
下一刻是遍佈全身的劇痛,周魚虛弱得無法慘叫,只能躺在自己的病房裡痛哼,四肢僵直、酸脹,等到僵直狀態消失後,身上又出現了約束衣,他又恢復成雙臂環抱自己的姿勢。
他也復活了,身為狩夢人,和夢境裡的角色一樣會復活,意味著會復活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因為狩夢人也需要遵守夢境世界規則的。
但是周魚覺得,他們所在的這個&ldo;世界&rdo;,並不是真正的夢境世界,從剛才發生的一切來看,他已經知道了答案。
坐在房間中心喘息了好一會,周魚站起來,移到了維拉的房間裡。
&ldo;我們其實是在一個競技類的闖關遊戲裡?&rdo;他皺著眉問道。
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身體卻會自己動,就像是被別人操控著跳方柱、和艾米莉比賽誰更先到達終點一樣,他也經常在電腦上玩遊戲,也玩過這類遊戲,卻從未想過身為遊戲中被玩家控制的角色會有什麼樣的感受。
今天終於體會到了。
所以這裡的人會在自己的病房裡復活,就相當於遊戲裡的角色死了以後,按下鍵,對於玩家來說只是一瞬間的事,就算機子很慢,也不過一兩秒時間,但是對於遊戲裡的角色來說,這個過程很可能是漫長的、痛苦的,就像他們在這裡復活、吃飯補充體力一樣。
八扇門後面的斜坡不是通往&ldo;地獄&rdo;,而是去到遊戲場景的,周魚和艾米莉進入了同一扇門,展開的是競速遊戲,如果進的是不同的門,可能就是計時遊戲或練習模式了。
這就是個遊戲,那些站在房間裡一動不動的護士是,只在需要的時候出現,不需要的時候站著發呆就行,這個地方根本不是什麼瘋人院,而是硬碟裡的扇區、卡帶裡的晶片或是光碟上的細小坑點。
這是個多重夢境,因為有斷層,這地方是一層夢境,遊戲場景是一層夢境,遊戲包的世界又是一層夢境,織夢人就在遊戲外的世界,所以任務提示裡沒有提到織夢人的名字,要去到外面才能找到。
現在的問題是,為什麼要把這裡的人都帶出去?
&ldo;遊戲?什麼遊戲?你覺得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只是個遊戲?&rdo;維拉麵無表情的看著周魚,冷冰冰的問道。
周魚皺著眉頭想了一會,說了聲&ldo;沒什麼&rdo;,移到了埃塞爾的房間裡,把她叫&ldo;醒&rdo;。
埃塞爾躺在她的床墊上,微微皺眉,閉著眼睛問道:&ldo;什麼事?為什麼不讓我睡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