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幹什麼?”芙香正說在興頭上,突然見言歌淚眼蹣跚的對著自己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夫人的大恩大德,言歌這輩子無以回報,只求能一直伴在夫人左右替夫人分擔瑣事,言歌就心滿意足了。”
“你給我起來!”芙香怎麼會不知道言歌心中的想法,便是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後抽了帕子抹乾淨了她臉上的淚痕嘆了口氣道,“你瞧,這本是大好的喜事兒,你這樣哭哭啼啼的,難不成是不想嫁給將離?”
“不是……我……”言歌一愣,突然臉上一陣臊紅,然後哭笑道,“夫人就會取笑我!”
芙香瞪了她一眼,“哪裡是我取笑你,你瞧瞧你自己哭哭笑笑的像什麼樣子。”說著她指了指面前的椅子又道,“你且坐好,我之前在來的路上幫你想好了嫁妝的事兒,你自己來聽聽還缺些什麼……”
那天晚上,兩人共枕聊到很久。接近子夜的時候,雪漸止,灑在積雪上的月色閃著格外清亮的光從窗欞裡撲了進來。藉著皎潔無暇的月光,芙香看著沉沉而眠的言歌,一直忐忑不安的心也慢慢的歸於了平靜。
只等言歌成了親,那她存在心裡的擔憂就又少了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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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在芙香著手幫言歌置辦嫁妝的時候,昌平侯卻把她叫回了侯府。
“啊?”但在聽了昌平侯的話以後,芙香卻愣住了。
“白府如今適齡的公子我讓你母親出面打聽過了,加上白聿熙統共有三個,當然,其中有一個是旁支庶子,但是白府家大業大的……”
“父親、父親!”芙香沒等昌平侯將話說完就直接打斷了,“父親,你是說想讓葉……四妹妹嫁進白府?”
“對啊。”昌平侯點點頭,滿眼的理直氣壯,並未覺得自己的想法可笑無稽,“你看,原本盈兒是要嫁進霍府的,可是偏偏中間出了岔子,反而是蘭兒嫁過去了。晁新之富,雖說著霍家和白家是旗鼓相當的,但到底白家還是更勝一籌。蘭兒是庶出,盈兒可是嫡出,這一比,盈兒嫁進白家也算是門當戶對了。”
芙香已經笑不出來了,自己的父親這是鬼迷心竅瘋了吧。白府?他真的以為葉寶盈是才貌雙全人人爭搶的名門閨秀了?
“甯兒,你說如何?”昌平侯自顧自的長篇大論了一番以後笑著看向在一邊沉默的女兒,不禁開口問道。
“父親這個想法,真是……奇特啊。”芙香失笑,一時之間竟找不到恰當的說辭。
“為父看你同白家三少有些生意上的往來,想著你或許能在白府說上幾句話,這就想到來同你商量商量。”看到芙香似乎也有贊同之意,昌平侯眼中的得意又濃了幾分,想當初他將這個提議告訴大太太的時候,大太太也很躍躍欲試的想攀這門親事的。
“這事兒父親同四妹妹提及過嗎?”芙香忍住了笑意,腦海中突然閃過葉寶盈那雙總是笑裡藏刀的眸子。
“兒女大事自然由父母做主,並不急在這一時同她說。”昌平侯捋了捋鬍子,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芙香終於忍不住掩面,不過笑意到了嘴邊她卻伶俐的全部轉化成了微微的咳嗽,“咳咳……父親,我瞧著四妹妹是個有主見的,不如這事兒先讓母親去同妹妹商量一下吧。”
昌平侯微微一怔,隨即想起小女兒那個驕縱蠻橫的脾氣,不禁點了點頭,“你說的也對,那既然如此,便是由你替了你母親去同盈兒說一說吧。你們姐妹年紀相仿,這些事兒說起來也好開口。畢竟也是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兒,由你母親說的話難免顯得太鄭重了。”
芙香瞪了眼睛,這會兒才真切的體會到什麼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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