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之列了,當然了,縱使蕭無畏天賦再超強,也斷無可能在僅僅半個月不到的時間裡,便領悟這三大絕招的奧妙,不過麼,多日的演習下來,對於第一招“劍行天下”,蕭無畏已是頗有所得,雖尚不能將其精髓盡數施展出來,可用來禦敵卻已是勉強能用上一把的了,值此危機關頭,蕭無畏自是不敢再有所藏私,壓箱底的本事也該亮出來了。
“劍!”
“行!”
“天!”
“下!”
蕭無畏一字一嘯,聲如雷鳴中,空著的左手並指如劍接連出擊,準確地點在繩索上,每一指擊出,都恰好打在對方兩重暗勁之間的縫隙上,四指一擊之下,原本緩慢向蕭無畏手邊逼將過來的“繩節”立馬有如被蜂蜇了的小獸一般,飛速地縮了回去,四指過後,那“繩節”已再次退回到了繩索的中端。
“哼!”
面壁而坐的灰衣僧人顯然沒料到蕭無畏居然還有這麼一手,不由地便悶哼了一聲,身上的灰色僧衣如同起了潮水般波動不已,不過卻並沒有就此亂了手腳,哼聲過後,一股子強大的氣勢從其那並不算偉岸的身軀中暴然而起,迅即,一股比先前還要龐大得多的內力流再次向蕭無畏洶湧了過去,竟打算一舉將蕭無畏的抵抗就此碾成碎片。
“狂妄!”
灰衣僧人剛一加力,蕭無畏立馬就感受到了無窮的壓力,但卻並不以為意,冷哼了一聲,並指如劍,再次揮擊而出,重重地點選在了繩索上,以“劍行天下”之巧勁配合著“游龍戲鳳功”的韌勁,與對方展開了最後的比拼。
不堪重負的繩索在兩人強橫的內力鼓盪之下,爆發出一聲“咯吱”的哀嚎,從鼓盪的“繩節”處斷成了兩截,暴亂的勁力四下狂掃,震盪得四面牆壁都因此而狂震了起來,地面上的塵埃更是紛揚而起,再加上房樑上被震落下來的塵土,整個不大的禪房中煙塵瀰漫不已。
在反震之力的衝擊下,蕭無畏的身子如同被雷擊了一般,猛地搖晃了一下,面色先是一紅,接著便是煞白,喉頭一甜,一絲鮮血已順著嘴角流淌了下來,至於那名灰衣僧人雖依舊穩穩地坐著不動,可其僧衣卻如同狂風中的池水一般盪漾了起來,很顯然,在剛才那番全力對決之下,蕭無畏因內力稍遜而吃了些小虧,不過麼,總的來說,依舊可以算是平手之局面。
“爾是何人,說!”
已而,塵埃落定,蕭無畏冷冷地死盯著灰衣僧人的背影,抬手擦去了嘴角邊的血絲,寒著聲斷喝道。
“死人。”
灰衣僧人沉默了片刻,這才用暗啞的聲音回答了兩個字。
“死人?”
蕭無畏呢喃地重複了一聲,眉頭一皺,已想到了一種可能性,臉色瞬間便是一變,寒著聲道:“爾既自稱死人,那便死好了,既是不願死,想來還是放不下罷,既是放不下,躲進佛門又能有甚用處,可笑!”
“阿彌陀佛,施主還請留些口德罷。”
蕭無畏之言可謂是刻薄已極,那名灰衣僧人終於無法再保持著世外高人的形象,身子一聳,似欲暴然而起,然則很快卻又穩了下來,只是低了下頭,宣了聲佛號。
“口德麼,本王向來無甚講究,愛如何便如何,倒是大師苦修多年,卻依舊放不下,真不知是積德還是造孽。”蕭無畏存心就是要激怒這灰衣僧人,話自然也就越說越刻薄了起來。
“放不下,呵呵,放不下又能如何,貧僧是放不下,施主卻又拿得起麼?”一聽蕭無畏越說越過分,灰衣僧人忍不住反唇相譏道。
“大丈夫行事,自當以天下為己任,縱粉身碎骨,卻也萬死不辭,倒是大師,啊,或許小王該稱大師為王叔才是,呵呵,先帝九子,卻不知王叔是何人?”蕭無畏哈哈一笑,滿不在乎地點破了灰衣僧人的真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