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得罪不得,況且蕭如濤對於其跟太子究竟達成了何種密議也有著濃厚的興趣,是故,儘管蕭如濤心裡頭膩味得夠嗆,卻是發作不得的,不但不能發作,還得溫言哄著:“九弟啊,這話可就不對了,都是兄弟麼,太子殿下幫著九弟那也是該當的,便是哥哥這兒能幫九弟的,也斷不會不出力的,這一條九弟該是心中有數的才是。”
“那是,那是,呵呵,二哥出手豪闊,小弟向來是佩服得緊了的,哈,上一回要不是二哥鼎力相助,小弟可真沒本事從燕西販回了馬,早該來謝謝二哥了,可惜一直沒得空,今日呢,也算是趕上了,只是……,唉,二哥您不知道啊,這馬是販回來了,可銀子也全花光了,小弟正愁著這些馬該如何養將下去呢,頭疼嘍。”蕭如濤話音剛落,蕭無畏便即嘻嘻哈哈地說了一大通,繞來繞去,還是繞到了錢上,那等財迷的小樣子還真是令蕭如濤哭笑不得的。
蕭如濤有錢,這些年來,蕭如濤始終在默默地苦心經營著,手下的產業遠不止金龍幫那些偏門生意,真要動錢的話,隨隨便便都能整合出數百萬兩的銀子來,其財力遠不是太子那廝能比得了的,然則有錢歸有錢,蕭如濤可不想當被蕭無畏隨意敲詐的冤大頭,此時見蕭無畏一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無賴樣子,蕭如濤頭疼得緊,這便沉吟了一下道:“九弟有難處,哥哥自是不會袖手旁觀的,想來太子殿下那頭也是如此做的罷,唔,卻不知馬政署那兒今日的趣事是……”
“哈,說了二哥或許不信,呵,那馬政署裡蛇鼠一窩,全都爛透了,劉傅身為太僕寺少卿,竟然指使賬房做假賬,企圖矇騙於小弟,嘿,那還能有個好,小弟一怒之下,出手查封了賬房,又拿下了賬房主事,順帶抄出了真賬冊,太子哥哥見小弟辦事得力,賞了小弟三十萬兩銀子,可算是解了小弟的燃眉之急了,小弟可是感激不盡的。”蕭無畏半真半假地將事情說了出來,一雙眼滿是熱切地死盯著蕭如濤,內裡跳動著誘惑的光芒。
“哦?”一聽蕭無畏如此說法,蕭如濤心中不由地便是一動,眉毛一挑,饒有興趣地了蕭無畏一眼,笑眯眯地點了下頭道:“難得九弟果敢,二哥可是欽佩得緊了,卻不知那張主事如今何在?”
得,您老這不是明知故問麼?蕭無畏哪會不知曉蕭如濤在馬政署裡有內線,事情的經過他又豈能不清楚,所差的不過是不知道自己與太子之間的密議罷了,而這正是蕭無畏要賣的關子,沒見著好處前,哪能隨隨便便地說將出來,此時一聽蕭如濤問到了關鍵點上,蕭無畏可就不說話了,一味淺淺地壞笑著。
滑頭!蕭如濤一見到蕭無畏臉上的壞笑,不由地便暗罵了一句,可罵歸罵,心裡頭的瘙癢卻是被釣了起來——馬政署是太子的來錢大門路,自然也就是太子的命門之所在,若是能拿住馬政署裡的內幕,自然就能抓住太子的把柄,雖說不見得能一把扳倒太子,可朝其臉上抹一把灰卻是輕鬆有餘的,這等機會可不是常有的,蕭如濤自是不可能不心動,然則心動歸心動,能不能辦得到卻還得兩說,尤其是蕭無畏這個貪得無厭的傢伙實在是不好打發,蕭如濤不得不謹慎些行事,以免落入其彀中而不自知。
“九弟,爾這就不對了,都是自家兄弟,有甚事不能明說的,再怎麼著,哥哥也不曾虧待過爾不是?”蕭如濤做出一副生氣地樣子,不滿地了蕭無畏一眼,假意地數落了起來。
“嘿嘿,二哥教訓得是,打小了起,就屬二哥最照顧小弟了,這一點小弟可是不敢或忘的,只是……,呵呵,只是此事實是不好開口啊,太子哥哥恩賞了三十萬兩銀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