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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逃出來了!剛一躍過壕溝,陳淮南就勢一個翻滾,見滿山遍野都是奔跑的人影,卻無人前來阻擋自己的突圍,心情頓時猛地一鬆,深吸了口氣,便要趁機遠遁,可就在此時,陳淮南突覺背心處寒毛一炸,一股子危機感襲來,整個身形不由地便僵住了,別說遠遁,便是連動都不敢稍動上一下。
“朋友,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呢,還是留下來陪小爺聊聊天好了。”就在陳淮南暗自運氣準備反襲背後那鎖定了自己身形之人之時,一陣晴朗的話語聲從身後傳了過來。
“蕭,無,畏?”陳淮南艱難地扭回了身去,著不遠處一棵小樹下站著的一道黑影,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問道。
“嗯哼,朋友便是陳淮南了罷,小王可是久仰大名了。”蕭無畏呵呵一笑,從樹蔭裡行了出來,瀟灑地搖著手中的摺扇,好不以為意地說了一聲。
“小王爺高明,在下認栽了。”陳淮南目視了蕭無畏好一陣子,這才長出了口氣,似乎放棄了抵抗一般,攤了下手道。
蕭無畏淡然一笑道:“客氣,客氣,呵呵,陳老大既然認了輸,小王自也不好過為己甚,這樣罷,爾若是回答小王幾個問題,小王倒是可以放爾一馬?”
陳淮南沉默了好一陣子之後,突地笑了起來道:“某之所言,小王爺敢信麼?”
蕭無畏不以為意地聳了下肩頭道:“信啊,為何不敢信,呵呵,爾等三大寇往日裡甚少往來,此番竟聯手對付小王,別跟小王說爾等是為錢財而來,這話小王自是不信,說罷,何人主使爾等行此大逆不道之舉的?”
一聽蕭無畏此言,陳淮南再次沉默了下去,半天也不曾開口,有心要逃,可身形卻被蕭無畏的氣機鎖死了,要戰麼,手中又沒了兵器,再者,先前蕭無畏悄無聲息出現在身後的那份輕身功夫也令陳淮南極為忌憚,在摸不清蕭無畏底牌的情況下,陳淮南實是不敢輕舉妄動,左右權衡了好一陣子之後,這才深吸了口氣道:“小王爺所言甚是,某等此番前來,確是受人所託,嘿,至於究竟是何人,唯有西門海雲方是真正知底細者,在下不過是貪圖小王爺手頭的財物,一時貪念作祟罷了,慚愧,慚愧。”
“哦?”蕭無畏咦了一聲之後,就再也沒有旁的表示,只是一味笑眯眯地著陳淮南。
“罷了,罷了,在下僅有一猜測之辭,小王爺信也好,不信也罷,在下就只有一言相告。”陳淮南被蕭無畏得心裡頭直發毛,再一就在這交談的當口上,已有不少王府侍衛擁到了近前,自忖已是絕無逃生的絲毫可能性,這便搖了搖頭道:“據某所知,西門海雲乃是平盧劉鐵濤的人,至於此番是不是平盧方面主使,在下實是不知。”
平盧劉鐵濤?會是這廝麼?聽完了陳淮南的話,蕭無畏的眉頭登時便微微地皺了起來,心中疑雲密佈——蕭無畏並沒有見過劉鐵濤本人,可卻是久聞其大名,自是清楚此人正是當初六藩之亂的首領人物,可以說跟項王蕭睿乃是死敵,其人頗有雄才大略之名,手下精兵強將如雲,乃是八藩中實力最強者,每欲取大胤皇朝而代之,若說此人幕後操縱此番劫殺,以防止燕西投向朝廷倒也說得過去,然則身為梟雄者,行事又豈會這般簡單粗暴,這裡頭只怕還另有蹊蹺在,至於陳淮南其人麼,說不準背後也有著藩鎮的支援,玩出手嫁禍之策也不是沒有可能。
“甚好,陳老大既然如此爽快,小王信了便是,爾可以走了。”蕭無畏想了好一陣子之後,突地抬起了頭來,笑著一擺手中的摺扇,一副隨意的樣子說道。
蕭無畏此言一出,陳淮南明顯地愣了一下,遲疑地了蕭無畏,並沒敢就此離去,待得察覺到鎖住自己的氣機已然消失了之後,陳淮南這才謹慎地退後了幾步,再一蕭無畏絲毫沒有旁的表示,心情登時為之一鬆,剛想著說上些場面話之際,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