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道:“我沒打算要他命,只想著萬一和他敵對時保住自己的命。”
木槿甚感遺憾,同時又不得不讚道:“也虧得樓大哥一步三算,處處小心謀劃後路,不然今日咱們就慘了!”
話未了,車輪般是撞到了什麼東西,猛地一晃停了下來。
樓小眠變色,向後探了一眼,聲音便冷了,“可惜,我的後路謀劃得遠遠不夠!”
外面喧鬧之聲響起,雜亂的腳步後,便聽得慕容琅在外笑道:“從前我便說皇上表哥戴了綠帽子,表哥偏偏不肯相信!瞧瞧,這喬裝打扮的,打算跟野男人私。奔了?果然是個淫。浪的——賤。人!”
木槿臉色亦白了白,卻很快鎮靜地笑了笑,令秋水將簾子開啟,嘆道:“瞧來我看人的眼光著實有點問題。當日我怎麼會覺得慕容家這位姑娘心直口快,性格爽朗,可能會是雍王的良配?”
秋水咬牙切齒道:“娘娘其實原也沒錯。一個枉為千金閨秀,粗。俗蠢。惡,滿口噴。糞,形同潑。婦;一個枉為臣子,謀權篡位,大逆不道,禽。獸不如,豈不正是天生良配?”
木槿笑道:“那麼,本宮還真要恭賀樂和郡主了!祝你們……賤。人配。狗,天長地久!”
慕容琅漲紅了臉,怒道:“死到臨頭,你還敢嘴硬!信不信我剝了你的皮蒙鼓,剁了你的肉餵狗?”
想來孟緋期也比他們想象得要聰明許多,吃了幾次虧後,已意識到他的勇武未必能對付得了狐狸似的樓小眠等人,竟提前通知了慕容琅在此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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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纓動,步步驚心笳鼓喧(三)【4000】
如今,馬車四周已被數百名甲冑鮮明計程車卒包圍,前後道路封死,便是木槿沒懷孕,都沒法突破重圍,更別說如今六個月的身子。
且經過方才一陣打鬥,她小腹已在隱隱作痛…禾…
但木槿依然鎮定自若,輕笑道:“慕容琅,本宮不信!”
慕容琅眯起眼,“你說什麼?”
木槿朗笑道:“本宮不信你敢動我半根汗毛!本宮不僅是大吳的皇后,更是蜀國唯一的公主!動我?不論你們能不能奪得君權,在一場混亂後,你們還有力量抵擋蜀國的報復?關鍵時刻,連慕容依依那樣的正室嫡女都能成為太后的棄子,何況你不過是慕容家眾多庶女之一!到時看誰的皮蒙鼓,誰的肉餵狗!”
慕容琅冷笑,“皇后娘娘當我是嚇大的?還是認為邊關那些將士的刀箭是拿來擺設的?蜀國為你發兵……呵,如果皇后的父母還在的話,或許可能吧!如今那位只是哥哥,而且還不是親哥哥,便是有些見不得人的想法,到底還是把你送來和親了不是?還想他為你發兵?妲”
木槿嘆道:“若換你家那些冷血哥哥,自然是不可能。若樂和郡主依約嫁給本宮兄長,大約就懂得什麼叫作手足之情了!咦,本宮可算又發現你和雍王的一個共通點了……”
慕容琅本已怒氣上湧,待要打斷她的話,忽聽得她如此說,又忍耐住,半嘲半諷地看向她。
木槿懶懶地靠著車廂板壁,說道:“你和許從悅,都不懂得手足之情,隨時都能犧牲掉自己的兄弟,比如慕容家犧牲了慕容繼初,許從悅則打算要他堂弟的皇位和性命!卻不知許從悅是不是打算連他親孃的命一起犧牲掉?”
慕容琅顯然早已得悉木槿將吉太妃帶走之事,聞言已沉下臉道:“吉太妃在哪裡?若你交出她,或許我會放過你也說不定。”
木槿淡淡道:“本宮不需要你放過。你只需知道,若有人剝本宮的皮去蒙鼓,吉太妃的皮所蒙的鼓一定會送到許從悅面前,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