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會有今日!那簪子昨日皇后在太掖池邊散步時還戴著,剛離開蘭若軒就發現不見了,回頭派人去找,幾個宮人都說只你去過,還有個小太監說親眼看你自地上撿起了一根珠光閃耀的簪子,你往哪裡抵賴?只因你的太后的人,怕驚擾了太后休息,這才稟了皇后,準備今日才和你計較,不料你竟連夜出宮,想來看那簪子價值連城,打算藏到宮外哪名相好那裡去?”
木槿正噙著茶在口中,聽明姑姑說到這裡,眼睫不由一跳,冷眼看向沈南霜。
沈南霜已經白了臉,膝行跪至許思顏跟前,伏地大哭道:“臣女冤枉!臣女冤枉!求皇上為臣女做主啊!”
許思顏淡然道:“若是冤枉,朕自然為你做主。不過明姑姑的話尚未說完,且看看她到底是無故栽害你,還是有憑有據吧!”
那邊已有宮人上來,要將沈南霜扯開。
沈南霜又驚又怕,明知木槿身邊的人無不恨她入骨,慌忙抱緊許思顏的腿,哭叫道:“皇上,皇上,南霜是怎樣的人,難道皇上不知?他們……他們明明串連一氣要坑害於我!”
許思顏皺眉,猶未開口說話,便覺一極高大的人影走近。
卻是顧湃鐵青著臉大踏步奔至,抬腳便踹向沈南霜的臂腕。
但聽“咯”的一聲,沈南霜失聲慘叫,右手立時耷拉下來,痛得差點沒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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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被顧湃生生踹斷。
而明姑姑聲音卻越發尖銳,“沈姑娘,這事兒你想抵賴卻是賴不過去的!我們就擔心你仗著太后寵愛將簪子送出去,早早吩咐了守衛留心提防,所以你一出門,崔校尉便通知了瑤光殿,然後親自送了織布出宮追你……這事兒崔校尉和昨日輪值的禁衛都能作證!織布素來與人無仇無怨,既然在追蹤你時遇害,不是你設計滅口又能是誰下的手?”
宮人已將沈南霜拖到一邊,再不容她接近許思顏。
許思顏目睹往日心腹丫頭痛得死去活來,哀哀求饒,倒也有些不忍。但轉頭看向木槿及她身邊的那幹人,連秋水、如煙等人都是一臉的恨毒,只得低嘆一聲,搖頭道:“自作孽,不可活!沈南霜,趁早將昨晚之事實說了,或者還有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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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更上了!下面情節應該會慢慢緊起來吧!感覺小圓臉悠哉太久了……
暗塵驚,春光漸逐春風去(二)
顧湃等人與織布朝夕相處,雖非兄弟,勝似兄弟。如今乍見他慘死,早又驚痛之極。簪子之事雖然子虛烏有,但跟蹤沈南霜時出事,這女人明顯脫不了干係,再加上先前害木槿小產,如今眼見她還惺惺作態向皇上求恕,真真是舊恨新仇一起湧來。
若非想從她口中問出前後因由,只怕剛剛顧湃那一腳踹斷的就是她脖頸了。
可沈南霜焉敢說出前後因由?
當著許思顏的面,承認她只是去私會孟緋期?
她之所以聽從孟緋期的建議,轉而追隨慕容太后,原便是打算利用慕容太后扳倒木槿,她便有機會回到許思顏身邊了……
那是她畢生所求,她怎能又怎敢讓許思顏知道她和孟緋期的事!
心頭的恐懼頃刻間壓過了臂腕上的疼痛,她的哭聲不覺淒厲,“皇上,南霜當真不曾加害織布,為何皇上偏不肯信呢?臣女真的是奉太后懿旨前去天清寺取福壽圖……天清寺的比丘尼和德壽宮的人都可以證明……皇上,信我,信我啊!南霜對皇上一片赤誠真心天地可鑑!妲”
眾人聽得惡寒,獨木槿黑眸一眯,若嘲若諷地看向許思顏。
明姑姑忍不住又兩腳踹了上去,怒道:“賤人,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