賦閒至今。
但再怎麼說,他也是慕容家後輩裡最有才幹的一個,真的回京處置,便是有天大的不是,慕容皇后也會保下他。
木槿不覺沉下臉,冷笑道:“你在溶洞裡再三傷我,還打算在溶洞裡侵辱我,把我手腳喂鱷魚,把我身子送京城,也是奉了皇后娘娘懿旨?”
她只沉下臉,青樺的臉卻已經發黑了。
那日是許思顏和孟緋期下的溶洞,他雖知木槿受了傷,卻不曉得她居然受了這樣的委屈,轉頭再看向慕容繼棠時,往日溫馴的目光立時森冷起來。
慕容繼棠自然不敢說是皇后指使,只道:“具體是怎樣的,太子妃回去一問皇后便知。”
木槿惱怒,卻微笑道:“那日情形太子親見,具體是怎樣的,皇后回頭一問太子也便知曉。回頭讓太子與母后多多交流,自然會有結果。”
她的手輕輕一動,軟劍已刺下去,雖不深,卻也已讓慕容繼棠痛呼一聲,人已站立不穩。
木槿緩緩收劍,拍拍手向來路慢吞吞走著,懶洋洋道:“或許,的確只是誤會而已……方才看慕容公子和許世禾打鬥,好像受傷挺重的吧?怎麼還能安然走路,真是希奇,希奇!”
慕容繼棠驀地覺得不妙,狠狠瞪向她時,正見青樺攔到他跟前。
那目光卻比他兇狠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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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聽得慘叫之聲傳來,淒厲恨毒之極,不覺掩住耳,才皺眉回頭相看。
青樺正不急不緩地收回腳,緊走幾步跟上她。
而慕容繼棠已經滾倒在地,抱著雙腿弓了身子蜷作一團在地上哀聲慘嚎,似疼痛到了極點,根本不顧翻滾時壓到了木槿所刺的腰部傷口。
木槿瞧來瞧去沒看到他到底哪裡受了傷,便問向青樺:“青蛙,你傷他哪裡了?”
青樺有些為難,沉吟好一會兒才算拈出自覺比較文雅的字來,低聲答道:“他蛋碎了!”
“蛋碎了?”
木槿重複著這幾個字,清脆響亮的聲音在幽幽暗夜裡迴盪。她大惑不解,“他又不是雞,又不是鴨,哪來的蛋?真有什麼蛋碎了豈不正好炒來吃!”
青樺聽著慕容繼棠的慘叫,再聽著木槿的“炒蛋”建議,便覺自己都有些蛋疼。
他咳了一聲,不得不另尋了委婉些的字眼,輕聲道:“公主,從今後他再也碰不了你啦!也……碰不了任何女人了!”
木槿呆了呆,驀地悟過來,頓時小臉漲得通紅,悄悄再瞥慕容繼棠一眼,快步向前跑去,倒像迫不及待逃開什麼一般。
青樺連忙跟上去,心下便好生忐忑,惟恐她責怪自己擅作主張。
誰知走了一段,離那慕容繼棠遠遠的,木槿便慢慢頓下身來,吐一吐舌頭,向青樺豎起大拇指。
“青蛙,幹得好!”
“呃……”
木槿依然紅著小圓臉,卻向青樺道:“我也想著把他閹成太監得好,卻不曉得是怎樣閹的……”
她幾次遇險,但對男女之事始終一知半解,可以答疑解惑的明姑姑又不在身邊。青樺等再忠心,到底是大男人,再不好詢問更多。但青樺這一回,倒是難得的善解人意。
但青樺自己出了一口惡氣後反倒有些害怕起來,“公主,若是皇后娘娘真的追究起來,可如何是好?”“追究什麼?”
木槿反問,“我們都安然在涇陽侯府裡睡覺呢,慕容繼棠出事,與咱們什麼相干?是太子的人馬設計引誘徐淵案的幕後主使者,傷亡難免。至於為什麼會是慕容繼棠,這該是慕容家解釋的事,也該慕容家去想,鬧成這樣該如何是好!”
青樺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