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揉著給捏紅的臉,嘆道:“柿子比包子還醜!不過能博美人一笑,捏就捏吧!這兩日太子不在,看你鬱鬱寡歡的,這是相思成疾了吧?若能多笑上幾笑,只怕身體還會好得快些。”
樓小眠不覺靜了一靜。
他向來溫文爾雅,甚少有人能看出他真實的喜怒哀樂。即便在木槿跟前,他也早已習慣性地收斂住所有的情緒添。
恰如他自己說的,心有七竅,人有千面,給人看的永遠只是他想給人看的那一面。
他許久才道:“你就輕狂罷!在我這邊總不打緊,小心自以為運籌幄,那邊卻早已等著抓你把柄。我能一眼瞧出你在弄鬼,難免別人瞧不出。”
木槿怔了怔,笑道:“可我不認為這天底下有多少人是樓大哥這樣的七竅玲瓏心。”
樓小眠輕嘆道:“木槿,我不曉得你打算做什麼,但這裡不是京城,你不可任性,更不可輕敵。輕視敵人比高估敵人更可怕。”
木槿臉色一肅,答道:“樓大哥放心,我知道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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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間門窗緊閉的華美屋宇內,涇陽侯正不安地來回走動。
“讓我找人?扔了兩個燙手山芋在我這裡,不但動不得還得替他們守著,如今還落了不是了?還內賊?內賊偷財物還有幾分可能,要放走那兩人做什麼?”
曲賦和另兩名心腹官員正候在一邊,聞言道:“正是這話。京中那位公子再三說了,那徐家丫頭還罷了,那許世禾十分要緊,給關在侯府總比關在別處好。可便是要動手,也不會選在咱們侯府動手,平白給侯爺惹來麻煩。”
剛逃回的澹臺氏坐在一邊圈椅上,兀自面色青白,神魂未定,喃喃道:“可不是麼?雖說在咱們府裡,可太子的人幾乎須臾不離,咱們的人根本沒法和許世禾說上話,更別說撬開他的嘴了……這不是沒吃著狐狸反惹了一身臊麼?”
涇陽侯便皺眉看向她,“你到底看清沒有?我便不信那麼巧,這邊進了兩個劫匪,那邊太子妃的兩個近衛也剛好都不在身邊!鬧不好便是她有意要咱們難堪,一邊悄悄將他們轉到別處關著,一邊為難咱們,反和咱們要人!”
澹臺氏皺眉道:“妾身當時也嚇得慌了,委實沒看清容貌。但看身材不像呀!那個叫排骨的生得高大魁梧,可劫咱們的人兩個都是中等身材。”
曲賦道:“侯爺,別說事情發生時,有人看到了那兩個近衛正在酒樓裡邊喝酒邊等著為太子妃現做的珍珠梅花糕,就是沒人看到,若無十足證據,也不能就說是這兩人乾的。”
涇陽侯問:“那麼,依你之見……”
曲賦道:“人自然要尋的,而且要盡最大可能去尋,至於尋到後交不交給太子妃他們……”
涇陽侯緊皺的眉驀然鬆開,撫掌笑道:“對,不論是誰在背後主使此事,尋到許世禾後交不交給太子妃他們,也便由得我了!若是能尋得……也算是咱們為世子盡了一份心!”
曲賦雖不知許世禾手中握著什麼秘密,卻也知道這秘密十分重要,點頭道:“若此事能相助到世子,那自然更佳,更佳!雖說是在侯府弄丟的人,畢竟事出突然,且看守他們的同樣有太子身邊的人,便是太子也不好過分責怪侯爺。”
涇陽侯來回踱了兩步,笑道:“不錯。再則,太子妃與樓小眠都在府裡,真追究起來,連他們豈不是也有監管不力之責?說什麼一個病著一個弱女子!哼,樓小眠從來就是個癆病鬼好不好?趙凌一也著實蠢,伏擊幾次都沒能要了他的命!太子妃還敢自稱弱女子?園子裡養的母老虎都笑掉大牙了!”
澹臺氏聞言忽道:“樓小眠的病別是裝的吧?正好讓太子妃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