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握住了整個世界。
清亮的暖陽投射進來,落到她白皙的臉上,一雙瑩透乾淨的眸子,水波瀲灩,好似心底微微盪漾的一池春水,他心中不由一動,猛地將她拉入懷中,胳膊牢牢的箍住她的腰側,才覺得踏實,心終於不再空虛。
雲沁雪羞赧的低首,伏在他寬厚的懷中,心跳失了頻率,彷彿,隨時都會胸膛內蹦出來,被握住的小手,帶著輕微的顫慄,周圍彷彿有光點在閃爍,照到眼底,只覺模糊一片。
東陵弈桀喉間逸出輕笑,抬手捧住她的小臉,細碎的吻她的眉心、臉頰,最後,落到紅唇上,吻細密的落了下來,只覺灼熱滾燙,她彷彿被扔進了火裡,不由面紅耳赤,呼吸漸漸紊亂只為難的推他,蹙眉輕聲道:“別……”
他卻置若罔聞,繼續霸道的糾纏,深深的吻著,怎麼也不願放開。
良久,粗重的呼吸漸漸平息,雲沁雪仰起潮紅的面頰,目光倏地定住,只見那裸露的身上,佈滿淺色的疤痕,被清晨的陽光一照,變成了淡淡的蜜色。
她忍不住抬指去碰,指尖觸到疤痕上,終是忍不住一顫,東陵弈桀握過她的手,低頭吻她的額頭,她微微低下眼簾,輕聲呢喃:“御憬,你知道荊棘鳥的傳說嗎?”
東陵弈桀眸色漸深,淡淡一笑,聲音沙啞磁性,低低的在耳畔響起:“什麼傳說?”
雲沁雪倏地抬眸,回擁住了他,一雙明眸盈盈若水的望著,清澈得好似山中的清泉,澄淨剔透,緩緩啟唇,輕輕的訴說:“傳說世上有一種荊棘鳥,它的一生,都在尋找著宿命中的荊棘樹,當它終於如願以償,就會將自己的身體,扎進一株最尖、最長的荊棘上,和著血和淚,唱出世上最美的歌聲,一曲終了,荊棘鳥終於氣竭命隕,以身殉歌……”
一生只啼叫一次,付出的卻是生命和鮮血,她要做那隻勇敢無畏的荊棘鳥嗎?用傷痕,用眼淚,用生命,來交換最燦爛絕美的愛情,選擇疼痛,讓真愛延續……
手緩緩攥緊,聲音中帶著一種決絕,“為了御憬,我願做一回荊棘鳥,可是,若是御憬我,這一生,我便用鮮血和生命,換你一世受盡刻骨銘心的痛苦煎熬。”
她語氣輕柔,但字字如冰錐,像是鑿進骨裡,鑽進肉裡,刻進心裡,再也磨滅不掉。
東陵弈桀聞言,眼眸不由一深,眼底複雜糾結,伴隨著一絲沉痛,漸漸消逝,他緊緊抱住她的身子,聲音帶了幾分沙啞,低聲道:“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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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沁雪目光一怔,許久未曾開口,東陵弈桀眯眸一笑,溫暖的大掌,輕柔的撫在她的小腹上,低沉沙啞的嗓音,帶著從未有過的堅定,沉聲承諾道:“若是相負,我願日夜倍受煎熬,永墜阿鼻地獄,世世不得超生,以償此債。”
雲沁雪身子一顫,這誓言,彷彿刻到了她的心上,那魔咒一般的聲音,迴旋在腦中,久久不散,喉間升起一種堵塞的感覺。
半晌,她才淡淡開口,轉移這個話題:“當初,你為何要隱瞞我懷有身孕的事。”
東陵弈桀眸光一沉;心中生起一絲遲疑,沉聲道:“我怕你會不要這個孩子。”說到這,見她眸中升起一股怒色,趕緊安撫道:“可是後來,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愛孩子。”
雲沁雪將頭枕在他的臂上,微眯秋水星眸,汲取著他身上的氣息,指尖在他胸前,無聊的寫著字,柔聲呢喃:“御憬,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東陵弈桀沒有說話,她柔軟髮絲散發出的淡淡香氣,若有若無的縈繞鼻底,他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紊亂,心跳也失了頻率,那隻調皮的小手,卻還在他胸前,肆無忌憚的勾畫著,她白皙的肌膚,像是凝脂一般,觸手溫軟,彷彿帶著無聲的邀請著,他的身形,猛然繃緊。
他竭力的剋制著情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