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看著趙敬德,暗道,這趙老爺怕不是氣糊塗了,家裡都砸成了那個樣子,怎麼可能沒有人出入。
“有沒有,你實話實說。”趙敬德指著王婆子道。
“有的有的。”王婆子趕緊點頭,然後將看到砸屋子的幾個漢子,並指揮的婆子告訴了趙敬德。
“他們可有在家裡拿走什麼東西?”趙敬德又問。
“沒,沒……”王婆子剛一開口,趙敬德便道,“你想清楚再說。”
“拿走了。”王婆子趕緊點頭。
“拿走什麼了?”趙敬德忙問。
“拿走了一摞銀票。”王婆子說道。
趙敬德心裡一喜,照這樣說來,真的是蘇氏把銀票拿走了?那就不怕了,自己明日將這王婆子提到南靖侯府門口,不信她不把銀票還回來。
“明日,你要幫我指證拿銀票的人,否則我能半夜把你從家裡帶出來,做別的事情,自然也不在話下。”趙敬德威脅著王婆子。
被趙敬德這麼一說,王婆子只覺得腿軟,自然是忙不迭地應了。
第二天正好是休沐,趙敬德自己不出門,卻讓趙老太太和白氏一起,把王婆子帶到了南靖侯府。
原本趙敬德是覺得,帶了證人過來,蘇氏肯定會讓進門的,但卻依舊被攔在了門外。
“你們府裡搶了我們家的銀票,我們都把證人帶來了,你們還敢不還,是想去見官不成?”
趙老太太站在南靖侯府門口大聲嚷嚷著,很快就聚攏了一些看熱鬧的百姓。
“那就見官!”
蘇氏的聲音從侯府裡面傳了出來,緊接著裡面走出一群人了,蘇氏帶著丫鬟婆子並前院的管事小廝,總共十幾個人來到了門外。
趙老太太見到這一群人,不禁嚇了一跳:“你們想幹什麼,還想打人不成。”
“我們雖然不怕打人,但卻也沒必要打你。”蘇氏看著趙老太太,“你方才說要見官?”
“你說,我們家在柳條巷宅子裡的銀票,是不是你拿的?”趙老太太指著蘇氏質問道。
“我不知道什麼銀票的事。”蘇氏一字一句地回。
“你不知道?王婆子,你來說,你是不是看到她的人拿了銀票?”趙老太太把王婆子拉到面前來。
王婆子這會兒慌得不行,她不知道趙敬德是讓她來侯府做證啊。
侯府哪是一般人家能得罪的?可又想到趙敬德半夜把她從被窩裡綁了,只能硬著頭皮道:“是,是她……”
“聽見了嗎,你還不快把銀票還給我們?”趙老太太挺直了腰身。
原本趙老太太是不願意過來的,但一聽到有萬兩銀票,都恨不得跑了過來,之前想讓趙敬德和蘇氏和好的心也散了個乾淨。
“老太太是聽不懂人話不成,我說了,那銀票不是我們拿的,你隨便找個人來就想汙衊?”蘇氏絲毫沒把趙老太太這些人看在眼裡。
這時,侯府側面又出來幾個人,趙老太太仔細一看,竟是搬了一把椅子出來。
蘇氏看了那椅子一眼,就知道是蘇卿安排的,笑著轉身坐下了,女兒的孝心可不敢辜負。
“什麼叫隨便找個人,這王婆子是我們家的鄰居,她親眼瞧見是你們的人砸了宅子,拿了銀票。”趙老太太嚷嚷道。
“宅子是我們砸的,那宅子是趙敬德拿我們侯府的銀子買的,我們想砸成什麼樣兒,就砸成什麼樣兒。”蘇氏說道。
“你憑什麼說他是用你們府上的銀子買的?”趙老太太昂著脖子道,“我兒子可是鴻臚寺卿,那是他的俸祿買的。”
“俸祿買的?”蘇氏笑出聲來,“月白,你來報個賬給趙老太太聽聽。”
“是!”月白拿了本冊子出來,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