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人又不捨,文鵑明著是在請罪,實際上就是說文鴛在宮裡做錯了事。
“你在宮裡究竟幹了什麼?”文大人扭頭看向文鴛。
“爹,沒,沒有啊……”文鴛心虛得不敢看文大人。
“老爺,您怎地一進門就罵鴛兒啊,你知道她膽子小,身子也骨也弱。”文夫人不滿地看了文大人一眼。
“你就護著吧。”文大人指著文夫人,“你莫不是以為你這樣,就能瞞得住,以為我查問不出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文夫人瞪了文鵑一眼,該說的時候不說,不該說的時候嘴那麼快。
文夫人正想斟酌著該怎麼把這件事情說得更好聽些,門外卻傳來匆匆的腳步聲。
“老爺,夫人,禧福宮來人啦!”
一句話,文家人的臉全都白了。
“禧福宮?”文大人扭頭看向文夫人,咬牙道,“回頭再來找你算賬。”
文大人去接待了禧福宮的來使,過了許久才回到後宅。
“老爺,宮裡的人都說了些什麼呀?”文夫人戰戰兢兢地看著文大人。
“都是你教的好女兒。”文大人指著文夫人的鼻子罵道,“宮裡的娘娘說,讓咱們好好地教教她,沒什麼事就別出門了。”
“這是何意?”文夫人臉一白,這不是變相地禁足嗎。
馬上就過年了,年後就是走親戚的時候,這若不出門恐怕說什麼的都有。
年紀小也就罷了,在家裡待上兩年,等大家漸漸忘了這事兒也就罷了。
可文鴛已經十四了,五皇子那邊已經不可能了,若名聲再毀了……想到這兒,文夫人抓住文大人:“那劉家的事?”
劉家雖有意向,但因為文鴛一直不同意,所以文夫人也有些迴避,並沒有放到檯面上說。
聽到文夫人這一句,一旁的文鵑眉頭動了動,卻被旁邊的何姨娘瞪了一眼。
“劉家詩書傳家,名聲極好……”文大人瞟了文鴛一事,“就盼著宮裡的事,別傳到人家耳朵裡。”
這如果是對別人說的,就只當是個笑話,但針對劉家,便還有一些希望。
劉家一家子都屬於那種閉門只讀聖賢書的,一向不大管外面的事情,也因為這個,文鴛越發地不想嫁。
文大人離開後,文鴛忍不住抽泣起來。
文夫人打發了何姨娘和文鵑,見文鴛哭成那樣,又有些心疼:“你現在知道哭了,之前怎麼就不動動腦子?”
“娘,女兒這也是沒辦法。”文鴛哭得越發地大聲,“五皇子明顯很喜歡那個崇義仙君,對女兒都不看一眼,女兒如果不趁著她在想想法子,可是半點兒機會都沒了。”
“你現在才叫沒有半點兒機會。”文夫人嘆了口氣,“怎麼什麼都不跟我商量呢,就算正妃是那崇義仙君的,那王府還有側妃,還有夫人啊。”
“我姑母是貴妃,我怎能做側室?”文鴛有些難以接受。
“你姑母是貴妃,但她可有半點兒幫襯孃家的意思?你別老想著這個了,能沾到她一點兒光就算是謝天謝地了,你還端什麼架子。”
文夫人恨恨地瞪了一眼女兒,見她神情懨懨的,又道,“先為側室,回頭再扶正也是常事,這是在皇家。”
官宦之家若是側室扶正,會讓人笑話,但是皇家卻不然。
皇后也好,皇妃也罷,似乎長壽的都不大多,而且側室和妃嬪家世好的不知多少,之所以為側室,是因為正室只能有一位而已。
也因此,側室扶正便成為尋常,甚至和出身也無關了,只關乎寵愛。
“可,可表哥也不喜我呀。”文鴛低著頭道。
“這會兒他許是真的被那崇義仙君迷住了,也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