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苦戀的徒兒的的命,不知道她還醫不醫?
“酬勞呢?”
“您隨意提……”演戲還要演全套的,言北無奈地對不二週助笑笑,有個這樣的溫柔的男朋友了怎麼不掩飾一下,這樣的做生意,不怕把人嚇跑了?
不二週助看著雪衣,這樣的笑容他從沒有見過,噙著笑,卻可以看得出她的冷血,明明在笑,卻隱隱有著寒意。明明是醫者,卻讓人錯以為她是劊子手而不是懸壺濟世的醫者……
“你們……”不二週助看著兩人並肩著走回雪衣的臥室,不由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抱歉,生意期間不接受打擾。”
噙著笑,銀雪衣的疏離而又冷靜地回應。
“砰!”不二週助被關在了門外。
“何苦呢,小雪衣?不二週助是可以相信的人啊。”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言北覺得自己的跳躍性思維夠跳躍的了,有時還是無法去理解銀雪衣。
“為什麼說他可信?你不過認識他不到一個時辰而已。”銀雪衣鄭重而有冷靜的表情讓言北適應不來。這樣的銀雪衣當真是對著江湖人講價錢的表情,她從來不對自己這樣。難道是……
“雪衣?你以為我是南宮勻?不,他和我同時來到這裡,那時他是趁我大意了控制了我的身體,他無法控制我的言行的。怎麼,你不信?”伸手欲掐了下少女臉頰,被少女躲開了。
“他想幹什麼?我的一套針法早已經給他了,學得來還是學不來,那是他的造化了。”
銀雪衣少有的冷漠,這樣言北挑了挑眉,並沒有什麼大反應。
“我想正是他學會了那套針法才會想來找你吧。”
“……”
“你是銀手血醫,你知道他在江湖上的稱呼是什麼嗎?”
“……”
“血手鬼醫。”
“……”
“經過他手的病人莫不流掉半身的血才治療,他所要的報酬莫不是神器鬼器……江湖很懷念你呢。”
這樣的敘述,僅僅讓銀雪衣銀白不怎麼分明的眼眸專注了些,她並沒有插話其中。
“……”
“唉……你的師公去世了,別誤會,不是他不救,而是那時候的他還沒有學會銀針內功。你師傅安好,他一直侍奉她如長輩……”見銀雪衣仍是默然不語,冷漠如初,言北長長嘆了口氣。
一旦失去了信任,便無法再建立,這就是典型的銀雪衣。所以當她見到不二週助在她身邊時,那種喜悅是無以言表的。
不二週助,一個漫畫中的存在,卻是溫柔至骨的少年,這樣的少年在她身邊,作為朋友,她應該欣慰了。
只是一切的結不解開,他們能夠一直走下去嗎?不二週助還沒有看到過真正的銀雪衣吧。
襤褸落魄的她,嗜血入魔的她,殺人麻木的她,明明可以笑語溫聲的談笑,轉身卻可以用至毒去招待人的她,這樣的銀雪衣,這樣的銀手血醫,究竟用不用讓不二週助瞭解?
她鑑證過南宮勻和銀雪衣的生活,看似溫馨和睦,乖巧沉默的少年,聞聲細語的女子,走到至今,因為著什麼?
言北很清楚,即使對待最親近的徒弟,雪衣動起手來毫不留情。誤打誤撞的,她見過煉藥中的南宮勻。
若是她,恐怕會恨銀雪衣幾生幾世的……但是,她更知道,銀雪衣就是這麼長大的……
七十二、命運(八)
少年一身淡色的站在夕陽下的臥室,對著注視他的少女,笑得慈祥而無奈。
“雪衣,還不信我嗎?你怎樣才會信是我而不是她?”言北此時慶幸著她曾經取信於銀雪衣,銀雪衣從沒有用這樣的表情對待她,雖然現在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