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看沈峭?”顧博彥回過身,冷酷地瞥了一眼林沫。一個月薪只有三四千的工作有什麼重要?他不明白她的大腦到底什麼構造。他已經告訴她那張黑色信用卡無上限,她可以隨便刷,買飛機都不是問題。她上十輩子的班也掙不出一架飛機。為什麼她不明白,那張卡是他對她的疼寵與承諾,仍執意去上班?難道因為悅讀網的CEO是沈峭?
“你……”林沫指著顧博彥嚴肅的酷臉,突然爆笑,“顧博彥,你在說什麼國際笑話?我跟沈峭?他是我學長,OK?”
顧博彥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下,別過臉,揉了一下筆挺的鼻尖:“你對他就沒動過心?”
“人家沈峭學長可是當年T大的風雲人物。我一個小孤女怎麼敢肖想……”林沫躬起身子,看了一眼顧博彥,“反正沈峭就是學長。”
顧博彥突然有一種想摟林沫在懷,好好安慰她的衝動,而他的雙手未經大腦允許,便主動執行起心的命令,走上前,將她連人帶被摟進懷裡:“水沫,我這個哈佛的風雲人物你可以肖想。”
“你?”林沫在顧博彥胸前抬起頭,眼中一片茫然。顧博彥啊!顧鵬予的兒子!她連沈峭都不敢肖想,又怎麼敢肖想顧博彥?“你逗我玩吧?”
“我們設個賭局。”顧博彥拉起林沫的手,與她十指交叉,聲音粗啞地說道,“賭注是我的心。如果你能讓我愛上你,我所有的一切都歸你所有,包括我的人。”
“我要是輸了呢?”林沫訥訥地看著顧博彥。她贏了,前景的確很令人心動,可若輸了呢?要知道她一無所有,除了一身傲骨便還只剩一身最不值錢的傲骨。
“你所有的一切都歸我所有,包括你的人。”顧博彥目光咄咄地看著林沫閃爍的大眼,笑著回答。
“賭注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林沫搖搖頭,“不賭。”
她這輩子最怕輸,因為她輸不起。
有時候她寧可不抱任何奢望,平平凡凡地生活,平平凡凡地工作,也不願意從高高的山坡上掉下來,摔得粉身碎骨。
泡沫消失的時候,所有夢想都是空。
說她世俗也好,說她膽小也罷,她不敢賭。
“你難道不覺得怎麼都是你贏?”顧博彥抓起林沫的拇指,用力咬上她的指腹。
“幹嘛咬我?”林沫揉著被咬疼的拇指,不滿地抗議。
顧博彥沒有回答,而是起身繼續整理衣著。“水沫,過來幫我係領帶。”
林沫用被單將自己圍了一圈後,赤足下地,溫柔地幫他打好領帶。
這個多金、睿智、英俊到沒朋友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有一天歸她所有?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她做夢都能笑醒了。
“如果覺得無聊,可以叫顧管家陪你去逛街。”顧博彥親了親林沫的臉頰,便提著公文包離開。
林沫轉過身,看著顧博彥消失的方向,微昂起下巴。
幾步之遙一生距離
風欲靜而心不息
後悔有期卻無愛可紀
相濡以沫空留一口氣
一輩子三個字聽來熟悉
沒說然後就在一起
來不及也走不及
死而有憾因得一知己
一輩子三個字聽來熟悉
沒說然後就在一起
來不及也走不及
死而有憾因得一知己
反正死別不如生離
命在這運在哪裡
靈魂有意而肉身麻痺
唇離齒太遠觸不可及
可愛可愛不可及
命和運太遠愛不可及
他對她來說,就真的只是一場美夢。愛不可及。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