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絲不露。
顧望悠不由想起鐘琴的話:“親愛的,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告訴我們什麼……錯,咱們老祖宗不是為了叫咱們每天端得跟孔雀似的,而是諷刺咱們這些假佛教徒真投機者啊,往往被表象矇蔽,貼金的菩薩才是真佛,木頭雕的就不帶正眼看的啦?沈天凌每天拽得像個二五八萬似的,說白了,就是沒安全感。如果真像咱宋老師這麼從容優渥,還用得著整有的沒的?他就算舉著一卷手紙,那氣場也跟捧著獨立宣言似的,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代言人的氣質啊氣質!”
“鐘琴你這是誇他還是損他呢?拿卷手紙連性別變了,他還自由女神呢,嘖。”
“……”
駛出車庫,車子很快來到第一個分叉路口。
宋卿書撐住方向盤:“準備去哪兒?”
顧望悠略一思索後,試探著開口:“要不你們先安頓下來休息休息吧?把我在這放下就好,我想先去個地方。”
雖然這幾天顧望悠一直和知語有聯絡,心裡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生怕老實憨厚的護工趁她不在腦袋上就頂出兩個角,來個惡僕大變身就不好玩兒了。
宋卿書笑了一下:“如果你是去醫院的話,恐怕你和邵俊榮順路。”
顧望悠輪圓了眼睛了,直接把隱性雙眼皮瞪成了顯性:“這不好吧?邵醫生現在過去,一時恐怕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吧?”
正在閉目養神的邵俊榮緩緩睜開眼睛:“妹妹啊,你這可是小巧邵某了。那家醫院的院長是李奇峰吧?這廝一直巴結我呢。登機前我早吩咐他把我資料搞定,就等著我這尊菩薩大駕光臨,蒞臨指導——你這不是打擊人積極性麼?”
宋卿書摸了摸鼻子:“顧望悠,你就高抬貴手,成全了這個工作狂罷。當初邵醫生有句驚世駭俗的名言,唔,叫什麼來著?”
邵俊榮雙手合十,連連告饒道:“酒後失言,酒後失言!三哥,你要是給我抖出來,就太不夠意思了!”
顧望悠好奇心大起,扒拉著前排的座位把腦袋湊過去:“他到底說啥啦?”
“其實,”宋卿書唇角一彎,尾音在他喉嚨裡百轉千回,最後才慢條斯理的吐出一句“也沒什麼。”
顧望悠恨!
之後無論顧望悠怎麼死纏爛打、狂轟濫炸,宋卿書就是眼觀鼻鼻觀心,不肯吐露半個字。顧望悠縮到後座角落裡窩好,恨恨的磨著爪子:完了,好奇心害死貓,她今天鐵定要被折磨得失眠了。
俗話說,柿子挑軟得掐,胖一點Q一點的邵俊榮醫生怎麼都會軟一點吧?
顧望悠開始在邵俊榮耳邊旁敲側擊,哪曉得害人害己的開啟了邵醫生的話匣子。邵醫生講起自己的本行,嘴裡那是噼裡啪啦的說個不停,講話都不帶喘的:從初讀醫學院如何和同學鬥智鬥勇搶到最後一根男性生殖器,到第一次做開顱手術人體大腦那種讓人念念不忘、黏膩軟滑如同果凍般的觸感,真正的讓顧望悠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口若懸河、自作自受,另加把她噁心得直暈車。
“邵醫生,你當初怎麼想著當醫生?”顧望悠千挑萬選,總算找到一個她自認為比較安全的內容來轉移話題。在顧望悠印象裡,讀醫學院的天才們連生日願望都是希望世界和平,腦袋上扣個光圈便能頂聚三花,羽化成仙。
邵醫生狡黠一笑,樣子活像只鼴鼠:“這可不能說。妹妹啊,你想知道宋卿書為什麼要上醫學院麼?”
顧望悠茫然的搖搖頭。她這副樣子讓邵俊榮頗為自得,邵俊榮款款一笑:“其實我也不知道。”
靠!耍我玩兒呢。顧望悠正要發飆,邵俊榮又慢悠悠的說:“不過我猜啊,跟有件事兒脫不開關係:我記得當初我們倆一塊兒上初中的時候,一女同學月經初潮,哭得那叫一個大呼小叫,揪著咱們萬人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