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擁有的東西幾乎是圈子裡最好的。她怎麼可能容忍李斯意的上躥下跳?於是乎,她衝到沈天凌面前把自己手腕上的玉鐲甩給他,既然李斯意是她的獨一無二,那她絕不來犯這個二。
沈天凌聞言只是一如既往的微笑。他招手示意李斯意過來,然後剝下她的手鐲,很是無謂的勾在手裡。然後手輕輕一鬆,純白無暇的玉鐲就這樣碎在堅硬的地面上,脆脆的一聲響。
沈天凌的黑眸眯起,在明豔的燈光下閃過冷粼粼的光。他抽過顧望悠的手,把她的鐲子套了回去,不容置喙的宣佈:“現在,它就是最好的。”
“我不知道沈天凌對我下了什麼蠱,就那樣了,我還是死皮賴臉的呆在他身邊——現在回想起來,我大概是捨不得他帶給我的生活:奢華,耀眼,無所不能。那件事之後,他一度對我很好,甚至允諾要娶我。之後我唯一的休閒活動就是繞著曼哈頓開車,一家珠寶店一家珠寶店的逛過去,最後買了個方方正正十二克拉的戒指,被他笑是披著暴發戶皮的暴發戶。”李斯意感慨的攤開五指,上面任何多餘的裝飾都沒有。
“但你們已經分手了。”顧望悠小心翼翼的提醒道,“你把他給甩了?”
“怎麼可能?我早想通了,不是所有的感情都需要回應的。沈天凌多金英俊高大聰明,在與你無關的任何場合都樂於給我面子,比那些四五十歲的禿頂老頭好太多,我怎麼敢甩了他?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原因,你會不會信我?”李斯意欠身起來,轉身又看向窗外,高挑的身影融合在無限寂寥的暮色中,“我是真的不知道。分手的前一天,他還去醫院看望他的父親,告訴伯父我們馬上就要結婚,希望他早早醒來。二十四小時之後,他見我的第一句話問我,他準備送你的那輛車漂不漂亮——就是你一直在開的那輛普拉多;第二句話只有兩個字,分手。”
李斯意頓了頓,繼續說:“你看過有關天價分手費的新聞嗎?如果我去爆料,上頭條的肯定不會是他們。沈天凌給了我一大筆錢,多到我以後所有奮鬥都變得沒有意義。我原本在美國讀傳媒,文化差異註定我找不到工作,在課堂裡也插不進一句話——我有那麼多錢,我又為什麼要繼續委屈自己?我索性不再上學,把吃喝嫖賭都學會了,交了很多同樣金光閃閃也同樣空虛無聊的朋友。賭錢成了唯一能提起我興趣的事兒,不過錢來得快去得也快,一年而已,我就輸完了。我都忍不住佩服我自己。”
“接下來是浪*女回頭的橋段?”
李斯意點了點頭:“不過還有段前戲。我當時一分錢都沒有,偏偏無賭不歡。我乾脆在脖子上掛了個牌子,100刀一夜,團購有優惠。我的第一位客戶,也是最後一位,是個長得很不錯的中國人。他寫給我他的房牌號,讓我當晚過去。”
“你去了?!”顧望悠覺得不可思議。驕傲如李斯意,居然會去賣*淫!
“我去了。”李斯意明知顧望悠會錯意,卻沒有解釋。她捏捏耳垂,靜靜看著窗外的無邊暮色,任空調送出的微風輕輕捲起她的裙襬。
兩年前相似的傍晚,沙漠賭城裡的落日猶如被叩開的雞蛋黃,從層疊的樓宇之間一點點滑落。炫彩的霓虹點點亮起,涼涼的亮在蒼藍髮白的天色之上。
那個人寫的地址,是賭城中心的巴黎酒店。這家酒店,向來以寬敞的房間,美味的晚餐和讓人難以承受的昂貴房價聞名。穿梭於縮小版的凱旋門,巴黎歌劇院和埃菲爾鐵塔之間,李斯意忐忑難安,一步一步都猶如踏在夢境之上,直到她叩開胡桃色的木質大門。
門後的那張臉,有著和沈天凌相似的耀眼,氣質卻柔和很多。他手裡拎著一瓶威士忌,穿著隨意的polo衫和短褲,見她來了,微微一笑,露出兩排雪白整齊的牙齒。
“進來吧。”那人用英語示意她,圓潤的費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