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婉秋家的門鈴響了。
婉秋有些緊張,不會是可樂的婆婆過來了吧,要是看到自己和一個男人待在家裡,可能就有些說不清楚了。
不過透過貓眼觀察的時候,她鬆了一口氣,是樓下的兩位教授。
我和婉秋都是住的大學的家屬院,所以鄰居基本都是本校的。
當然我是沒有資格分到房子的,渝州大學分房的最低要求就是要博士、副教授以上。
所以我能住在這邊家屬院,認識這麼多教授都是沾了瞿錦渝的光。
“楊教授、黃教授。”婉秋很熱情的打了招呼。
“小何,我們沒有打擾到你吧?”黃晶開口道。
“沒有,沒有,快請進。”婉秋幫兩位教授找了鞋子,卻發現家裡就兩雙拖鞋,自己一雙,我穿了一雙。
“不好意思,家裡只有鞋套了……”婉秋不好意思道。
“沒事,沒事,一樣的。”
兩個教授進來,看到坐到鋼琴前的我,不由的眼前一亮。
楊晨遠和黃晶都是自己曾經在音樂學院的老師,我趕緊起身,“楊老師、黃老師。”
“小彭,你這臉怎麼了?剛才是你在彈鋼琴嗎?”楊晨遠有些好奇的問道。
“額,不小心撞的。”真是尷尬,總不能說是打架打的吧。
“楊老師,剛才是我在彈琴。”我趕緊轉移了話題。
平時有在小區碰到過兩位老師,所以彼此都還認識,只是每次看到這兩位音樂界的大佬,我都會有些自卑,畢竟我丟掉了曾經我最愛的音樂。
“這樣啊,你彈得真好,我和你黃老師就是被這琴聲吸引過來的。”
“額,近十年了沒有碰過鋼琴,倒是丟了兩位老師的臉。”
聽到這話黃晶有些心疼道:“生病過後,就沒有再碰過音樂了?”
我點了點頭:“不敢碰,有種心如刀割的感覺,所以一直在逃避……”
“那今天?”黃晶有些好奇。
“家裡出了一些變動,我可能要離婚了,突然感覺比音樂更可怕的事情都發生了,對音樂那種莫名的抗拒和害怕突然就好了。”
黃晶瞪大了眼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一高這個孩子跟錦渝兩個看上去一直都很恩愛的呀,“離婚?小彭,黃老師可警告你,這種話可能不隨便說。”
我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如果不是真遇到了事,誰願意提那兩個字呢。
楊老師見我並不想這個話題,趕緊轉移了話題,“你剛才彈的曲目我和你黃老師都沒有聽過,是你自己寫的嗎?”
我點了點頭,“隨便寫的,沒有給兩位老師丟臉吧?”
“不介意把剛才的曲目再彈我們聽聽吧?”
“當然,兩位老師剛好可以給我指導一下。”
我開始認真的彈起了鋼琴,因為有了剛才的熱身,這會彈得更加的得心應手了。
黃晶不由的對著楊晨遠感慨道:“你相信這是十年沒碰過琴的手嗎?伸手就是十級。”
“不止十級,天賦這個東西,老天爺賞飯吃,有些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水準。”楊晨遠回答道,對彭一高的眼神裡充滿了欣賞,要知道彭一高一度是自己最喜歡的學生之一,只是後面發生了變故。
“你的意思是演奏級了?”
楊晨遠點了頭:“再讓他熟悉一段時間,應該會彈得更好。”
一曲彈畢,黃晶問了歌曲的名字。
“《夢中的婚禮》。”
“這麼悲傷的曲調,取這樣的題目,倒是應景。”
接下來把其他曲目都彈了一遍,果不其然,我彈得越來越好了。
楊晨遠和黃晶都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