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我之前打給你很多次,你哥哥接的,你還有哥哥?大陸不是要計劃生育嗎?”
“DU 我現在很累,沒有力氣和你鬼扯,工作上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有問題發郵件給我”她靠在陽臺的玻璃門上,盯著樓下的花園。
“你知不知道之前你手下離職的幾個人全進了GT那邊。”他的話令江君倒吸了口冷氣“你有時間問一下,我不方便出面”他緩了緩 “我想看看你,我後天去北京,告訴我你的地址,我去找你!”
“到時候在聯絡”她放下電話,趿拉著拖鞋在屋子裡來回轉圈。
5名資深分析師啊,足可以撐起一個部門了,多大的禮物啊。
她點上煙,忽然想起什麼拿起電話“SALLY,我是Juno”
江君的選擇
“我知道了” 袁帥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眼高處的窗戶“SALLY沒關係的,先這樣吧”他合上電話繼續坐在石凳上抽菸他不斷的接電話不耐煩草草打發對方,不停的抽菸,不時的看電話有沒有未接電話或簡訊。
江君站在樹叢後面情緒複雜的看著袁帥,花園裡到處是鬱悶的顏色;暗沉沉的。
算了去GT吧,她想,無非是重新開始而已,無所謂。
MH也好GT也好,對她都是一樣的,別人可以不理解她,但袁帥不可以,他們是一樣的不是嗎,否則為什麼放棄家人安排的大好前程選擇自己獨自打拼?
她不想做女強人,但沒有辦法,她沒有朋友,沒有多彩的生活,沒有其他的本領,想剎住卻停不下來,離開了工作的她彷彿魚離開水,拼死掙扎卻逐漸乾涸。
不是放不下現在的一切,但她想被需要,被肯定,想有實現自己價值的一方天地。
SALLY說:“哪家金融機構肯用在犯了大錯被踢出MH的人?誰還可以信任他們?Juno,如果不是Zeus相信你又怎麼會用我們?我知道我不該把其他的人拉進來,但現在世道這麼差,沒有工作怎麼生活?”
她知道這是事實,也因為這樣她才推薦SALLY去找袁帥。但他為什麼從沒跟她提過?
她看著他一根接一根的抽菸,來回擺弄著手機,他到底在想什麼?
20歲的時候江君一個人去尹哲申請的那所學校讀碩士。白天揹著書包去上課或圖書館,晚上在餐館洗盤子做招。她整日都在笑,直到精疲力竭的墮入噩夢,哭著醒來然後繼續微笑的活著。袁帥每個月都來看她,大包小包的坐在她門口。
她不想見他,就如同不想見自己的家人一樣她永遠記得那個叫喬娜的女人,袁帥的女朋友。
那個時候他也是這樣,整晚坐著不停的抽菸,她透過門鏡看見他離去前把菸蒂清理乾淨包好帶走,她開啟門除了一包包食物和生活日用品,沒有一絲他的痕跡。
江君這樣想著,心裡開始一點點的痛,這麼多年,他在她身邊,他們在一起。她相信他,必須相信他,也只能相信他 “幹嗎呢?”她看著不遠處的袁帥邊接電話,邊拍打著身上散落的煙花“跟人談事呢”
“飯好了,回來吃”
“我約人了”他說口氣冷淡她一步一步走過去,站在他面前,抱住他的脖子蠻橫的親了一口“還想約誰啊?”
他緊緊盯著她對著電話說“約我老婆”
她拉下他的頭,眼睛溼潤“圓圓,我們不吵了好不好?”
他們手拉手去Block House吃飯,親密的貼在一起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同一份牛排,在漆黑的電影院最後一排交頸熱吻。她說“我辭職” 他在黑暗中眼睛泛著微光“我只想跟你好好過日子”
DU到了北京給江君打電話,他們約在辦公室旁的茶館見面江君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