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皇后,楚王你身為臣下,卻竟要陛下坐在你的下首,這成何體統。”
“體統?”顏良冷笑了一聲,“誰的拳頭硬,誰就是體統,陛下若是不服,大可與本王比比誰的拳頭夠硬,贏了,這個位子,本王痛痛快快的讓給你們便是。”
冷笑聲中,顏良揚起了右手鐵拳。
“你——”面對顏良的“無禮”,伏壽氣得是臉色通紅。
“罷了罷了,朕與楚王君臣一體,誰坐哪裡還不都一樣。”劉協搶在伏壽衝動之前,拉著伏壽坐在了下首。
劉協都服軟了,伏壽又能如何,能好隱忍怒火,悶悶不樂的跪坐了下來。
“從董卓到曹操,難怪陛下能一直捱到今日,果然是不簡單啊。”顏良的言語中,充滿了諷刺。
劉協如芒在背,尷尬不已,卻只能訕訕而笑,假作不明。
“來,咱們共飲此杯,敬陛下的勾踐之奇。”顏良舉杯一飲而盡。
什麼勾踐之奇,劉協連自己都清楚,自己絕不是勾踐的那塊材料,顏良這話分明又是在諷刺。
劉協卻不敢有所表露,只能訕訕笑著將一杯苦酒尷尬的飲下。
那伏壽動一動不動,連杯都不沒有沾一下。
顏良的臉色頓時一沉,不悅道:“怎麼,連本王所敬之酒,皇后娘娘都不給面子嗎?”
“本宮身有不適,不勝酒力。”伏壽板著臉敷衍了一句。
伏壽態度如此生硬,只將劉協聽得心驚膽戰,生恐惹惱了顏良,忙用胳膊肋子蹭了她一下,暗示她休要搏了顏良的面子。
伏壽卻假作不知,只端坐不動。
劉協捏了一把汗,只得訕訕笑道:“皇后確實身有不適,這一杯酒,朕替皇后喝了。”
說著,劉協趕忙拿起伏壽案前之酒,毫不猶豫的一飲而盡。
顏良並沒有發怒,只是冷笑著盯著那張雍榮高貴的面容,回想著那些曾經高貴的面孔,又是如何最後匍匐在自己的腳下。
“原來皇后娘娘身有不適啊,那趕情好,本王略通一些醫術,正好為娘娘把把脈,瞧瞧身子。”
顏良起身下階,移座於伏皇身邊,一本正經伸出手來,做號脈之狀,示意伏後將手伸出來。
伏壽頓時面生紅暈,軟耳赤紅,一股羞憤之意油然而生。
她當然知道,顏良哪裡會什麼醫術,他根本是藉著號脈為名,欲要輕薄自己。
伏壽堂堂皇后,身上的肌膚除了劉協之外,再無第二個男人碰過,如今怎能忍受給顏良這個亂臣觸碰。
念及於此,伏壽貝齒暗咬朱唇,依舊一動不動。
顏良臉色一沉:“皇后娘娘不肯讓本王把脈,是信不過本王的醫術呢,還是根本就沒有病,什麼身材不適,只是在欺騙本王。”
那“欺騙”二字,顏良故意加重了語氣,殺機暗暗流轉,極是懾人。
伏壽嬌軀微微一震,心想這姓顏的心狠手辣,倘若認定自己是欺騙他,發起怒來,連累了皇帝卻當如何。
權衡之下,伏壽只得將手伸了出來,冷冰冰道:“本宮沒必要欺騙楚王,楚王既懂醫術,給本宮瞧瞧病也無妨。”
顏良輕輕一捋,將伏後的衣袖捋起,一截雪白的腕子,便即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不愧為皇后,身子保養得這麼好,光是這雪白的肌膚,就堪稱當世少有。
顏良便伸出手來,裝模作樣的搭在了伏壽的手腕上。
別家醫者把脈,必是閉目凝神,細細的體察脈相,顏良卻是手把著脈,眼睛卻目不轉睛的盯著伏壽。
那絕美的容顏,那雪嫩的肌膚,那高高隆起的山峰,那若現若現的幽谷深壑,顏良的目光,肆意的欣賞著眼前這位大漢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