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殺身之禍。
風清揚又想起和妻子的金玉誓言,額頭不禁滲出汗滴,於是道:“歐陽姑娘,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了。可是……可是,這怎麼說呢?”
歐陽芙蓉不知他心裡轉過這許多的念頭,心中只是想到他會過來抱著自己,一時之間春心蕩漾,全身都火熱了起來。
歐陽芙蓉羞紅了臉低低的道:“你都知道了還叫人家歐陽姑娘,人家受的委屈,你要怎麼賠我?”
風清揚見她嬌羞的模樣,不禁心中一蕩,但是此時不和她言明,恐怕會誤了她的一生,於是嚴肅的道:“歐陽姑娘,你知道我是誰嗎?”
歐陽芙蓉嬌嗔道:“人家都說那麼明白了,你還叫人家歐陽姑娘。”
風清揚見她沈醉在愛情裡,心中頗為不忍,但是長痛不如短痛,於是兩手搭在她的肩上,將她扳過身來,清清楚楚的說道:“我是風清揚,華山棄徒風清揚,你聽懂了嗎?”
歐陽芙蓉一時之間不知風清揚說些什麼。兩眼迷惘的看著風清揚。於是風清揚又說了兩次。
歐陽芙蓉聽得清楚但覺腦中宛如五雷轟頂一般,瞬時間柔情蜜意化為一片空白。
風清揚感覺歐陽芙蓉的身體一震,火熱得身子變的冰冷,不可置信的說道:“你是風清揚,不可能,不可能的。”
風清揚見到歐陽芙蓉劇烈的反應,苦笑道:“沒想到我風清揚在江湖上竟然如此出名,可真令我始料未及。”
過了半晌,歐陽芙蓉猶自喃喃自語,但風清揚早已遠去。
定逸發現歐陽芙蓉不見了,心中不禁微怒,暗道:“我也出了不少力,師姐竟然不帶我去。”於是起身四處找尋歐陽芙蓉。
定逸到了林子外,發現歐陽芙蓉呆立在那裡,急忙將師姐定靜找來。
定靜看她好像受了什麼驚嚇,於是伸手按在她大椎穴上,暗運內力助她平靜下來。
歐陽芙蓉好不容易恢復了意識,看到師姐站在前面,不禁抱著師姐放聲大哭。
定靜拍拍她的背,安慰她說:“師妹,你有什麼事,說出來會舒服點。”
歐陽芙蓉哭道:“他說他是風清揚,是華山棄徒風清揚。”
定靜,定逸,定閒三人同時一驚,看著哭泣不止的歐陽芙蓉,不知如何安慰她,最後定靜嘆了一口氣道:“師妹,我們先回祥雲庵吧!”
歐陽芙蓉點了點頭擦了擦眼淚,隨著師姐回到祥雲庵。
風清揚回到客房中,腦中不斷浮現歐陽芙蓉嬌美的面容,款款深情的輕柔細語。
風清揚自己都沒發覺其實歐陽芙蓉的倩影,正在逐漸取代愛妻在心中的地位。風清揚紊亂不停的思緒,久久不能平息。風清揚嘆了一口氣,起身開啟窗子,忽聽得院中一聲長吟:
“漫漫長夜,明月當中,良宵空長,英雄氣短。”聲音柔和清晰,猶如在耳邊所發,顯示發聲者內力渾厚。
風清揚心道:“不知是何方高人?”'霸氣 書庫 。。'
風清揚來到後院,見有三人在院中。此時皓月當空,清柔的月光將三人的身影照的清晰明白。當前一人,道士服飾,頭扎一髻,白鬚垂胸,年紀約六十多。後方兩人則為精壯漢子,皆作平常百姓打扮。
那道士見風清揚來到,捻鬚道:“深夜打擾,請風少俠莫怪。”
風清揚知道剛才與歐陽芙蓉一席談話了自己的身份,只是這些人躲在哪裡,自己竟毫不知悉,幸好他們不欲傷己,否則情勢實在兇險。
風清揚見他態度衝謙,風範自度,不禁折服,雙手一揖道:“前輩深夜造訪,必有要事,風清揚未及遠迎,失禮之至。”
那道人笑道:“風少俠不必多禮,老道深夜而來,確有要事相告,可否藉一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