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是以看到談笑的簡訊後,第一件事就擔心這個。如今談笑明白的說出來,並且表示自己承擔風險,文卿放下心來。只是自己剛才的重複好像懷疑談律師從中拿了什麼回扣,隔著電話訕訕的笑了。好在談律師就事論事,脾氣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壞,兩人客氣了兩句,各自掛了電話。
文卿想,以後若是無機會再見,怕是這一次留下一個很壞的印象。心裡沮喪到極點,情緒突然變得非常壞。
深吸一口氣,文卿端起茶杯走進茶水間,想著喝口水休息休息。可是接了水卻腳跟打轉,走到窗戶前向下張望。從十六樓向下望,來來往往人讓你覺得伸個手指頭就能碾死。也難怪那麼多所謂的富豪大官草菅人命,住在這樣的高樓上,很難保持對生命的平視。
文卿看了看綠化帶附近,川流不斷的人和車,並沒有她熟悉的影子。每晚八點以後……
彷彿是個約定,讓她一到八點就收拾書包走下樓,做不完的工作也要帶回家裡。非得看到他的身影,聽到他的呼吸,聞到他身上的菸草味才算心安。
她以為這就足夠了,可是現在,在約定時間之外,在不應該看見他的時間,自己竟然如此渴望哪怕是一個幻覺!
太貪了,文卿舉起水杯,讓熱氣燻著自己的臉。她想起一個故事,影子在光明與黑暗下誕生。自她誕生之日起,她便有權為自己選擇生存的道路。光明說,給了你形狀,黑暗說,我給了你內涵。影子說,不,世上的生物皆向光明,我不做夜裡的蝙蝠。於是影子投進光明的懷抱。燦爛的光明中,影子消失殆盡……
她怕,有一天自己對伍兵說:對不起,我後悔認識了你。
前臺,王律師正在清點自己申請的辦公文具,路亞低頭整理文件。一抬頭看見文卿揹著包出去,路亞趕緊打招呼:“文律師,見客戶啊?”
文卿“嗯”了一聲,低著頭離開。
王律師看著電梯門關上了才神秘的說:“文律師最近在忙什麼?”
路亞搖搖頭,“不知道,好像神不守舍似的。”
正說著,一封信落入王律師的視線,法院寄來的。王律師拿起來:“啊呀,文律師剛走,不能簽收呢。”
路亞看了看,翻了個白眼:“晚上她回來不就可以簽了。”
“反正前臺也可以籤,我看你簽了,交給嚴律師好了,別耽誤事。反正都是公文,又沒什麼可保密的。不定在哪兒公告了。”王律師遞給路亞。所裡有這個先例。
想想也對,文律師是給嚴律師打工的,這種外面來的檔案,耽誤了就是嚴律師的事情了。嚴律師不在,如果真是什麼急事,可別扯著自己的麻煩。簽好回執,正好趕上快遞,按照地址遞迴法院。
王律師已經開啟了信件,路亞不滿的嘀咕:“啊呀,嚴律師還沒看呢!”
“籤都簽了,總得知道自己籤的是什麼吧!”王律師說的理所當然。路亞也很好奇,湊過去一看,是法院通知米倍明案子提前的通知。
“沒什麼大事兒。得,回頭我交給文律師吧!”王律師拿起來就走。
路亞在後面喊,“王律,還得簽字呢!簽字!”
“算啦,我這是幫你,籤什麼字!畫押啊!”王律師頭也不回的走回自己的座位。路亞懶得理會,撇撇嘴,繼續搞定自己的文件。
文卿大腦一片空白,在大廈保安詫異的注視中匆匆走過。嚴律師從外面回來,今天限行不能開車,剛下出租就看見文卿步履匆匆。抬手打了聲招呼,她竟視而不見,一陣風似的颳走了。
伍兵在店裡忙活,一個人幹兩個人的活,老闆娘坐在後面只負責收錢,有時可以看見老闆娘對著電腦螢幕抹眼淚,伍兵已經習慣了。用老闆的話說,她喜歡看糾結的故事。伍兵問什麼是糾結?老闆就會擺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