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裂肺的恐懼幾乎凝結成了實質。
頓時雙膝一軟,這位九菊密宗的第一人,幾乎癱倒在地。
他有理由相信眼前這個青年的話,因為對方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威壓,自己見過。
就在那個自稱楚雲仙子的恐怖女人身上,見過同樣的氣場!
華夏……什麼時候又出了另一個恐怖存在。
而且此刻就在自己的眼前!
如此看來,自己佈下的殺陣,定然就是被此人摧毀了……
輸得不冤。
這一刻,北原英正心頭浮起深淵一般的絕望感,就像有什麼東西堵在嗓子眼,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可陳瀚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整張臉都徹底扭曲成了一團。
“第三件事,相信你就更感興趣了……”
陳瀚此刻的眼神,甚至就像在看一個跳樑小醜般,帶著明顯的戲謔,甚至是憐憫。
“你企圖以這四十九枚困龍釘偷竊華夏龍脈氣運,呵呵呵……”
“但很可惜,我早在半年前就在東海用氣運至寶佈下了一道結界。”
“別說是你,就算楚雲仙子重生,也別想從華夏帶走絲毫的龍脈之氣!”
“什麼!?”北原英正幾乎用出了所有的力氣,驚喝出聲。
他雙眼爬滿血絲,表情猙獰。
“我不信!”
“你這是一派胡言!”
這一刻的北原英正,近乎瘋魔了一般。
甚至忘記了眼下的處境和對陳瀚的恐懼,死死扯著自己的頭髮,不停咒罵出聲。
一聲冷哼,從陳瀚口中發出。
他終於緩緩站起身,甚至看不清他何時邁動的腳步,身形化為一道虛影出現在北原身側。
手腕一抖,三根金針從他指尖消失,繼而刺入了對方的腦後。
“現在,輪到我來問,你來答。”
陳瀚的聲音不大,卻冷得嚇人,甚至比別墅外的冰天雪地,都要再寒冷幾分。
北原英正原本瘋狂扭曲的表情,緩緩變得平復下來,那雙略顯渾濁的雙目,也出現了明顯的麻木和呆滯。
見到他生硬地點了點頭,陳瀚這才漠然開口。
“你在九菊密宗,是什麼身份?”
這是陳瀚較為關心的,有了練氣士當時的前車之鑑,他不敢再有任何大意。
知己知彼,方能對症下藥,百戰百勝。
可是緊接著北原英正的回答,卻讓陳瀚微微一愣,放下心來。
“我是……宗主。”
不屑地撇了撇嘴,陳瀚一腳將北原英正踢到了門外雪地之上。
還以為這櫻花國有什麼不得了的傳承,九菊密宗的宗主也就眼前這點水準,那就實在沒有什麼好多慮的了。
如此看來,對方竊取龍脈氣運,不是不想用出九九之數的困龍釘,而是他壓根就沒這個本事。
看著雪地上呆坐著的九菊密宗第一人,陳瀚已經懶得再問下去了。
“再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
“是誰在華夏協助你,讓你們能在官方的眼皮子底下,打下了這些困龍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