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令人心悸,遠勝於舊日手段,以痛苦積怨為代價。唐長生心中所想,無人能窺,否則必將斥其為狂悖之徒。
正當此時,三位黑西裝人士步入其中,神情冷冽,直逼唐長生面前,言簡意賅:“唐先生,聯邦調查局哈博·歐文,此二位同事,欲諮詢一二。”
唐長生未發一詞,愛勒貝拉已冷言回絕:“無律師在場,唐先生有權不答。”
哈博·歐文面色微變,轉而笑得更加客氣:“萊斯特小姐,誤會了。我們非來擾唐先生,只是聞知唐先生或握兇案線索,故此求教。”
“監視?”愛勒貝拉麵色更冷。
哈博·歐文抬手指天:“警察局之物,自家地盤。”
愛勒貝拉稍顯平靜,仍哼一聲,對唐長生道:“待律師至,再言未遲。”
唐先生,你是否清楚,我們原本有權起訴你。綠樹區夜店的血案,你涉嫌重傷十餘人……
當然,你或許可聲稱自衛。但若我們決心追究,這一理由足以頒發逮捕令。
隨後,你所下榻的酒店遭遇襲擊,周邊發現十幾具屍體——這些線索,你恐怕未曾料到。
唐長生瞳孔微縮,聯邦調查局非等閒之輩,他們的調查確實不凡。這些麻煩雖非致命,卻足以讓他在警局度過四十八小時,耽誤他追回葫蘆仙府流失之物的要務。
面對此局,唐長生僅是輕描淡寫地聳肩:“諸位可能不信,我認為這連環兇案是厲鬼復仇,愛麗娜怨念深重,化作鬼魂索命。”
眾人幾乎同時露出“你在開玩笑嗎”的驚愕表情。哈博·歐文更是臉色變幻,語帶譏諷:“唐先生,我國有句古話——‘敬酒不吃吃罰酒’?”
唐長生輕笑反諷:“瞧,我的預言成真,你們卻選擇性忽視!”
哈博·歐文冷哼轉身,決然離去。
此行結怨,是福是禍,尚未可知。
愛勒貝拉憂心忡忡:“唐,形勢不妙。”
唐長生笑得豁達:“別忘了,你曾答應幫我找頂尖律師。”
“避免正面衝突!”愛勒貝拉提醒唐長生,“財富與人脈固能解決諸多難題,但仍有些底線不容觸犯。若他們敢上門挑釁,唯有讓他們自食惡果!”
“我銘記在心,但我並非北米聯邦之人。”唐長生自信滿滿,“若事態升級,我將求助我國大使館。我國不容貴族受辱!”
唐長生暗自盤算,銀鏡未到手,暫且不能輕舉妄動。
一旦銀鏡入手,隨時可返回下江,聯邦調查局即使追來,也定讓他們嚐到厲害。
愛勒貝拉無奈翻白眼:“我國每一名公民,理論上都是貴族。”
唐長生聳肩一笑,神情中流露出深邃的自信。
“此地無益,速速撤離!三日後,我們重返,或有新發現!”
“何出此言?”
“三日後,愛麗娜逝世將滿七日。人之死,七日之夜,俗稱回魂夜,亦稱頭七。”
“當晚,靈魂或歸附遺體,亦或重返熟悉之地。到那時,我們或能有所斬獲!”
“妙極!”愛勒貝拉回應,唯有她信唐長生所言。
“記住,此刻宜靜觀其變,勿授人以柄。我將火速尋覓一位頂尖律師!”
唐長生漫不經心,點頭應允。雖知在北米,有了良律,事無不成。但若真需,唐長生自能設法。甚至,律師亦非必需……
然,既是愛勒貝拉一番好意,唐長生不便拒絕,含糊其辭地應承了。
愛勒貝拉行事高效,幾通電話後,三人返回酒店,便在大廳遇見她招來的律師。
這位明顯是北美社會中典型的傑出人物,活力四射,身材適中,始終保持一副鬥志昂揚的姿態。
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