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張符籙升空而起,先是數道水幕出現在身前遠處,接著是數道藤網,再然後便是數道土牆,他皺皺眉,還不放心,手摸入須彌帶中取出一張符籙攥在手心。
“譁,譁,譁”波光連閃,匹練如注,那些冰針成排的刺穿一道道水幕,截斷水流,帶起一蓬蓬浪花。
“咄,咄,咄”草屑紛飛,絲藤連顫,一些穿過水幕的冰針釘在藤網之上,刺斷不少藤條,一時間簌簌作響。
冰針撞擊之聲漸歇,那鐵戈也已不遠,“蓬”巨響鳴處,那一杆杆鐵戈毫不費力的將水幕刺穿,泛起更大的浪花。
“咔”藤網也承受不住那等猛勁,被鋒利的戈尖盡皆戳穿,霎時間,草葉四濺,藤斷網崩,一條條藤索散蕩開來。
“噗噗噗”鐵戈餘勢不減,又將一個個土牆捅穿,泥渣飛濺,裂紋四起,轉眼間便一個接一個的土崩瓦解。
“噹啷啷……”一些早至的鐵戈被那土牆緩了力道,勢衰之下無法前進掉在玉臺之上,磕的金星四射,火花爆燃。
“哼!”雲寒見最後幾桿鐵戈將最後的土牆瓦解,依然當胸刺來,他冷喝一聲將早就捏在手中的符籙祭起。
同樣是土牆符,同樣的黃光,只是中間卻有絲絲金屬光澤遊蕩而過,一道土黃色又泛著斑斑黝黑的土牆驀然出現在身前之處。
“噗……咚”一陣連續的悶響傳來,卻是那僅剩的幾桿鐵戈扎到這最後的土牆之上再也無法前進分毫,戈尖蜂鳴,戈杆震顫。
“啊!”蕭寶卷一聲驚呼,指著雲寒身前的土牆大驚失色。“這便是那符匣……符匣所成之符籙?”
“你倒也有幾分眼光,不錯,正是此物!”雲寒揮揮手,土牆化作點點光斑消散,那些鐵戈落在地上脆響一陣,光華閃過也悄然無蹤。
“該死!”蕭寶卷怒罵一聲,不待雲寒答話,又將那冰針符祭出打來。
雲寒見他仍不死心,自須彌帶中抽出一張符籙。“便讓你見識見識你我之符的差距何在。”說罷也當空祭起,正對著蕭寶卷攻來的冰針而去。
“叮叮噹”連續脆響,冰屑倒飛,三十六根冰針齊齊泯滅,“哈……”蕭寶卷待要譏諷,卻見晶光閃動間四道寒光電射而來。
他心中一寒,若要祭出符籙相抗已是不及,千鈞一髮之際將身子一扭,打著旋翻轉而出,“咕嚕嚕”滾的似個冬瓜一般,這才堪堪躲過。
“哈哈哈,嘖,嘖,躲得真夠漂亮的,這一式是不是叫做個驢打滾?”幾個被其欺辱過的符脈弟子落井下石出言諷刺。
“什麼驢打滾,若我說,便是個滾冬瓜!”
……
“好你個下賤之民。”蕭寶卷爬起身來,怒不可遏的衝著雲寒乾嚎,見其不無所動,轉眼又抓出一張兵戈符來。
雲寒也不答話,見他又拿出兵戈符來也將手掏入袋中,拿出一張一模一樣的兵戈符。
“哈”一聲大喝,兩人幾乎同時祭出,蕭寶卷的鐵戈閃著幽幽黑光,那雲寒的卻是青色寒光。
“青色!銅礦石?與那鐵戈相碰豈不是要遭?”又是幾個深諳符道的弟子低聲議論,一臉擔心的望著雲寒。
“雲寒師弟從來便不是魯莽之人,如此而為必有他之道理,且安心靜待結果便是。”蕭寶卷那等蠻橫之人,早便將符脈弟子得罪個盡,此時卻無一人為他擔驚。
“呲……”一陣令人耳膜刺痛的聲音響過,那兩杆長戈撞在一起,火花四射,異響連連,力道耗盡之後同時墜地,有那好事的跳起細觀。
“竟然雙雙崩出缺口,那銅戈竟能比擬鐵戈,委實神奇,雲寒師弟一向不顯山不露水的,如今可讓人大吃一驚啊!”
“少見多怪,不知幾時這傢伙與那小祖宗混到了一起,若無半分奇詭才是令人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