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佈滿溝壑的臉。
“大爺們,你們總說女人頭髮長見識短,可你們知道嗎?現在城裡,女人能頂半邊天!醫生、老師、甚至科學家,都有女人身影!”她頓了頓,丟擲一個重磅炸彈,“我聽說,還有女飛行員,開著飛機上天呢!”
老人們面面相覷,顯然被“上天”驚到了。
山羊鬍抖了抖鬍子,嘟囔著:“女人開飛機?那還得了……”
沈柒柒趁熱打鐵:“現在城裡,男人掙錢,女人也掙錢,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孩子上學有媽媽管,老人病了有女兒照顧,這日子,舒坦!”
她語氣放緩,帶著幾分誘哄:“大爺們,想想你們的女兒孫女,她們難道就該一輩子圍著鍋臺轉?讓她們也識點字,學點本事,將來找個好婆家,享享福,不好嗎?”
老人們開始動搖,眼神閃爍不定。
幾個原本縮在後面的婦女也探出頭來,眼中閃爍著希冀的光芒。
劉婦女更是激動地抓著身邊人的手,小聲嘀咕:“要是俺家丫頭也能上學就好了……”
陸青適時地遞上一杯水,溫熱的水流淌過沈柒柒的喉嚨,也溫暖了她的心。
她回以一個感激的眼神,兩人之間無聲的默契,讓劉婦女看得好生羨慕。
沈柒柒繼續說道:“咱們村裡,女人也幹活,也掙工分,憑什麼好處都讓男人佔了?咱們要的不多,就是公平!就是讓女人也有說話的權利,讓她們也能為家裡做點主!”
她語氣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彷彿一柄利劍,直插人心。
婦女們激動得臉都紅了,彷彿看到了新的希望。
就在這時,陸老太太拄著柺杖,顫巍巍地走了過來,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柒柒啊,”她緩緩開口,語氣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你說的這些,老婆子我聽著怎麼這麼不對勁呢……”
陸老太太渾濁的眼睛裡閃爍著精光,銳利得像兩把小刀。
“柒柒啊,”她慢條斯理地開口,每個字都像裹了蜜的砒霜,“你說的這些,老婆子我聽著怎麼這麼不對勁呢?女人就該在家相夫教子,拋頭露面像什麼樣子?你這是要敗壞咱們村的風氣啊!”老太太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都快噴到沈柒柒臉上了。
沈柒柒內心獨白:老太太這是要放大招啊!
面上卻依舊雲淡風輕:“老太太,時代不同了,咱們婦女也得跟上時代的步伐不是?現在都男女平等了,婦女也能頂半邊天!”
“平等?放屁!”老太太一聽這話,氣得柺杖都跺斷了,“老祖宗的規矩不能變!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屬品,在家伺候男人,生兒育女才是正經事!”
沈柒柒暗自翻了個白眼,這老太太真是頑固不化,比村口的茅坑還難搞!
“老太太,您這話可就過時了!現在婦女能當醫生、教師,還能開飛機上天呢!咱們村裡的婦女也一樣,能幹活,能掙工分,憑什麼不能有更多權利?”
“你……”老太太被沈柒柒懟得啞口無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活像個變色龍。
沈柒柒趁熱打鐵:“這樣吧,老太太,我請村裡幾個進步的老人來,跟大家分享一下家庭和諧的經驗。您看怎麼樣?”
老太太冷哼一聲,沒說話,算是預設了。
沈柒柒立馬安排人去請了幾個家庭和睦、子女孝順的老人,讓他們現身說法,講述婦女參與家庭事務的好處。
這些老人繪聲繪色地講述著自家媳婦如何勤儉持家、如何教育子女、如何孝敬老人,聽得村裡其他老人一愣一愣的。
陸老太太聽著聽著,臉色也漸漸緩和下來。
她想起自家兒媳婦許晶,雖然平時也有些小毛病,但總體來說還是個不錯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