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得意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往下撇了撇。
他清了清嗓子，試圖找回自己的威嚴：“小……小姐，這苗確實有點弱，但價格已經很公道了。您要是不要，後面確實還有人等著要。我這生意，不愁賣。”
陸青站在沈柒柒身邊，輕輕摟住她的肩膀，眼神溫柔地望著她。
這動作不僅給了沈柒柒極大的支援，也讓她感到一絲安心。
她抬頭看向陸青，兩人的目光交匯，溫馨的氛圍在他們之間瀰漫開來，彷彿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
沈柒柒深吸一口氣，重新面對陳苗圃老闆，眼神中多了一份堅定：“老闆，您這苗雖然有點問題，但我還是願意試試。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陳苗圃老闆原本略有緩和的神色再次變得警惕起來，他挺直了身子，提高音量，眼中閃爍著一絲不耐煩：“什麼條件？”陳苗圃老闆鼻孔裡重重哼了一聲，像頭驕傲的鬥雞，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彷彿在盤算著什麼。
“小姑娘，我這苗可是搶手貨，你愛買不買！”他肥厚的下巴一抬，那架勢，彷彿下一秒就要把沈柒柒和陸青掃地出門。
沈柒柒也不惱，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伸手挽住陸青的胳膊，狀似隨意地嘆了口氣：“唉，看來只能去隔壁鎮看看了，聽說那邊的苗圃品種多，價格還實惠，關鍵是老闆人也好，不像某些人……”她故意拖長了尾音，意味深長地瞥了陳苗圃老闆一眼。
陸青立刻心領神會，配合地附和道：“是啊，柒柒，咱們走吧，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說著，便作勢要走。
陳苗圃老闆一聽隔壁鎮，頓時慌了神。
隔壁鎮的苗圃可是他的老對頭，要是這單生意被搶走了，他這個月的業績可就完蛋了！
他連忙腆著笑臉，小跑著攔住沈柒柒和陸青：“哎哎哎，兩位別走啊！有話好好說嘛！價格好商量，好商量！”他臉上的肥肉因為緊張而抖動著，像一灘融化的豬油。
沈柒柒停下腳步，轉過身，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哦？老闆，您剛剛不是說不愁賣嗎？”她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眼神裡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陳苗圃老闆尷尬地搓了搓手，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嘿嘿，小姑娘，您真會開玩笑！我剛剛那是跟您鬧著玩呢！您看，這梨樹苗，三毛錢一棵，怎麼樣？”
沈柒柒挑了挑眉，伸出三根手指，搖了搖：“三毛？太貴了！一毛五！”她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陳苗圃老闆的臉都綠了，這砍價也太狠了吧！
他哭喪著臉：“姑娘，一毛五太低了，我成本都不夠啊！”
沈柒柒聳了聳肩，作勢又要走：“那算了，我們還是去隔壁鎮吧。”
“好好好！一毛五就一毛五！”陳苗圃老闆咬咬牙，跺了跺腳，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沈柒柒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轉頭對陸青眨了眨眼，那俏皮的模樣，像一隻偷了腥的小貓。
“老闆，除了梨樹苗，我還想要……”
沈柒柒見奸商老闆終於妥協，心中暗爽，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了，像極了偷到雞的小狐狸。
她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老闆，除了梨樹苗，我還想要蘋果樹苗，桃樹苗，最好再來點啥南方水果，比如橘子啥的，有沒有？”她語氣輕快，像是在菜市場挑白菜。
陳苗圃老闆臉上的肉又是一陣抽搐，心裡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這小姑娘，砍價跟不要錢似的，還想要這麼多？
他苦著臉，語氣都帶上了幾分哀求：“姑奶奶，我這小本生意，哪來那麼多稀罕玩意兒？蘋果樹苗倒是有一些，就是品相一般，桃樹苗勉強能湊合，至於南方水果，那可是稀罕物，我這小地方哪弄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