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棠跟著男人來到了吃飯的地方,然後看見忙碌的女人正在把最後一道菜放在餐桌上。
宋晚棠匆匆一瞥,然後緊隨男人找了個位置坐下。
男人讚了一聲:“好香啊。”
宋晚棠有些懷疑地悄悄吸了吸鼻子,她沒聞到任何氣味。
接著目光定睛一看桌上的飯菜。
本來沒什麼東西的胃裡開始泛酸,想吐。
她的臉色有點扭曲。
為什麼自己剛剛沒看見!
宋晚棠想起剛剛自己的匆匆一瞥,她該死的瞎眼不敢亂瞟,只看見了大致是紅色的菜。
她真的,只是以為是單純辣椒放多了。
但是!!!
她努力壓下嗓子裡的尖叫和酸氣。
誰能告訴她那是一個頭煮在一盆血裡面啊!頭還是沒熟的那種!!!
殺人了!!!
宋晚棠實在是沒有勇氣和那個露出半個腦袋,眼睛還剛剛好在她那個方向的頭顱對視。
她感覺自己表現真的很好了。
她努力不看那個“菜”,然後目光看向別的菜。
一隻手就那樣大大咧咧地泡在綠色的莫名的液體裡面。
為什麼不切!
宋晚棠有些崩潰。
如果切了的話她沒準就不會認出來這是一隻人手了。
她急急移開目光看向別的菜。
即使從看見人頭開始短短几分鐘做了心理建設,但是很顯然,不夠。
因為以為自己下限足夠低的時候,總是會有突破下線的東西。
宋晚棠的目光落在了疑似大腸的菜上。
她聞不到任何氣味,但是不代表她沒聞過。
即使聞不到,她還是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那個大腸,那個屎……她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讓她吃屎,還不如讓她去死。
吃人也不可以!
宋晚棠感覺椅子上有針扎自己屁股一樣,她坐不住一點。
“棠棠,你怎麼不吃啊?這些可是你最愛吃的,姨可是專門為你做的。”女人將一碗飯放在宋晚棠面前。
白白胖胖的米飯彷彿專門是為了給宋晚棠洗眼睛的。
她好像找到救星一樣把目光移到了米飯上。
她的臉色是真的毫不掩飾,也掩飾不了地扭曲了。
一碗……蛆?
蛆?
蛆!
蛆!!!
而且這個蛆,只有上面那一層是死的,下面是活的。
她為什麼知道?
因為她看見那個蛆扭曲爬行到了碗邊上。
好幾條。
然後上面那層死的被下面一群活的扭動著翻到了下面或者落到了碗外面。
宋晚棠離得老遠,生怕那些蛆碰到她。
“棠棠,你怎麼不吃啊?”女人一邊扒蛆一邊問宋晚棠,她的筷子下一秒夾向了那帶屎的大腸。
然後,宋晚棠眼睜睜看著她放進自己嘴裡,吧唧吧唧嚼了幾下,有一下湯汁還從嘴裡溢了出來,女人又伸出舌頭舔了回去……
她騙不了自己那是巧克力。
宋晚棠的臉色蒼白得彷彿下一秒就要嘎了。
“來,多吃點。”
女人看宋晚棠一直在直勾勾盯著她,順手夾一筷子大腸放在了宋晚棠碗裡的蛆上面。
“姨,我想起來遊戲打輸了,沒什麼胃口。”宋晚棠放下筷子,有點像憋著氣說話。
她想起來那個男人說過“她”比較沉迷遊戲的事情,那麼為了遊戲不吃飯也很正常吧?
她皺著眉,彷彿下一秒就要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