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個。
一種莫名的緊迫感也讓宋晚棠思考起一些細節來。
凱瑟琳是安雅的人，不說對伊麗莎白多忠心，但是肯定是聽安雅的話的。
可是她沒有攔住尼科他們進休息室。
她和他們都在休息室吵起來了，甚至她後面都叫了凱瑟琳，但是凱瑟琳卻依舊沒出現。
宋晚棠控制著自己找凱瑟琳被人叫走之類的藉口，乾脆一切往最壞的猜測想。
比如，凱瑟琳直接被人殺害了。
兇手未知。
還有就是拋開她和尼科他們在休息室吵的那些幾乎是廢話的東西，時間直接跳到她避開國王那一段。
她避開國王是因為知道伊麗莎白的不是真的受寵，以前和國王的交涉幾乎是安雅一人面對的，伊麗莎白根本和這個父親不熟。
所以她避開很正常。
但是卡安也避開就很不正常了。
宋晚棠還記得她往回跑後卡安直接帶著她到一根大柱子旁邊躲起來了。
他為什麼要躲？
不論從哪裡看，卡安都沒有躲的必要。
他正常的做法應該是抓住她後，剛好看見國王，然後帶著她走到國王面前告狀。
也許細節會變化，但是這肯定是一個正常人才會走的流程。
卡安可能表現出來的不是伊麗莎白看見她的樣子。
宋晚棠在心裡給這個人打上了一個問號。
接著是卡安的話。
他說伊麗莎白依舊看不清現實，看清什麼現實？
還有什麼現實？或者說還有什麼是伊麗莎白不知道的？伊麗莎白不知道安雅也不知道嗎？
還是說安雅從來沒讓伊麗莎白接觸過那些卡安知道的事情？
宋晚棠感覺這猜測可能是對的。
伊麗莎白可能足夠聰明，但是她如果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處於安雅為她打造的“烏托邦”中，那麼她確實接觸不到多少真實。
此外卡安的語氣也很奇怪，不像是他會有的感情。
嫉妒，悲傷，無可奈何，甚至能感覺得到他對命運的臣服。
就像是被馴服的猛獸，它已經被馴服了，就算是它知道反抗，但是它也不敢，它覺得它的主人是那麼強大，它打敗不了它的主人。
困獸之鬥，毫無意義。
宋晚棠感覺自己還忽略了什麼。
她正想著，突然身子一抖。
凱瑟琳急忙輕拍她的背安撫她。
不是錯覺！剛剛不是錯覺！就是有人盯著她！
宋晚棠很明顯感覺到那道目光從她身上移開了。
她從凱瑟琳懷裡抬起頭，四下看了看，卻什麼也沒發現，房間裡只有她和凱瑟琳兩個人。
“殿下，您怎麼了？”凱瑟琳只覺得殿下自從醒來後就一直不對勁。
她以為殿下是被布蘭溫的死刺激到了，但是仔細觀察後發現不是。
似乎還有別的事情刺激著殿下。
可是凱瑟琳想不明白還有什麼刺激著殿下。
想必安雅大人也絕對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的。
聽見凱瑟琳的詢問，宋晚棠才堪堪回神。
她開口，卻發現嗓子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沙啞：“沒事。”
凱瑟琳注意到了，及時將水餵給宋晚棠。
宋晚棠喝了水之後，從凱瑟琳懷裡起來了。
經過這麼長的時間，宋晚棠感覺自己冷靜多了。
雖然還是感覺時不時有陰風從背後吹過，但是比一開始驚弓之鳥的狀態好多了。
此時也沒了那道目光，宋晚棠整個人也沒一開始那麼疲憊了，她終於有機會詢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