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天在宋晚棠練習得滿頭大汗的時候,尼科和卡安居然來了。
他們帶來了一個非常不好的訊息。
王后奄奄一息了。
這個背景板一樣的人物,乍一聽見她的訊息的時候,宋晚棠還有些懵。
主要是安雅確實派人告訴過宋晚棠王后生病了,但是安雅已經送過禮拜訪過了,就不用宋晚棠再浪費時間湊過去一趟了。
宋晚棠就沒有把這件小事放在心上。
反正她又不是真正的伊麗莎白,懶得應付。
宋晚棠接過侍女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父王怎麼說?”
卡安坐在椅子上,順手拿著一個蘋果啃了起來,半點沒有著急的樣子:“還能怎麼說?當然是巴不得那個女人快點死了給新人騰位置唄。”
尼科皺眉警告了一聲:“卡安!”
不論國王的行為怎樣,只要是在王宮,就應該謹言慎行些。
“喲~”宋晚棠挑了挑眉,“那又是個什麼樣的人?”
國王還真是又渣又噁心啊,她現在都覺得是他把現任王后弄死的了。
卡安沒理尼科的警告,反倒是笑眯眯回答了宋晚棠的問題:“聽說是公爵家的一個落魄女僕,估計就是在布蘭溫的葬禮上勾搭上的吧。”
宋晚棠一臉嫌棄。
卡安突然站起來靠近宋晚棠:“伊麗莎白,你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最近你比以前要討喜多了。”
卡安說完那句話後,宋晚棠是下意識看向尼科,卻剛好和他對視。
但是尼科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宋晚棠收起笑臉,一巴掌移開卡安的臉:“讓開,我要去換衣服。”
換了一件得體低調的裙子後,宋晚棠才跟著尼科二人去那個背景板王后的宮殿。
路上宋晚棠語氣有些退縮地問尼科:“拉斐爾呢?”她努力扯出一抹笑,卻是充滿了苦澀與無奈。
她的語氣虛,可是隨便來一個人都能聽懂她語氣裡期待。
自從那天回來之後,宋晚棠其實一直都有意無意地讓自己忽略拉斐爾的事情,甚至還讓安雅不用匯報與他有關的事情。
宋晚棠總是感覺,那個孩子還活著。
只是有的事情,只是因為太過殘忍,而不敢面對一切罷了。
尼科:“死了。”
宋晚棠的腳步幾乎是無意識放緩。
卡安見狀伸出手拉著她走,見到她的表現,嗤笑一聲:“平時也不見你多關心拉斐爾啊,怎麼,現在開始假惺惺了?”
宋晚棠瞪著卡安:“不會說話就閉嘴!”
那是伊麗莎白,又不是她!
而且,他有什麼資格教訓她!
宋晚棠深吸一口氣緩一緩情緒,有些不滿地問道:“那為什麼沒有葬禮?他是以什麼名義死的呢?”
卡安:“白痴!”
尼科解釋:“十歲以下王子公主算是夭折,是不配有葬禮的。國王給的理由是,落水溺亡。”
經過尼科的提醒,宋晚棠又從伊麗莎白記憶裡找到了似乎確實是有這麼一條規矩。
聽見後半句話,宋晚棠直接冷笑出聲。
落水溺亡,好一個落水溺亡!
“你們就不難過嗎?”宋晚棠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問。
卡安依舊吊兒郎當的:“當然是傷心過了啊。”
尼科的語氣沉穩,他難得作為兄長教育他唯一的妹妹:“伊麗莎白,最終你會發現,時間會沖淡一切的,尤其是還在有更加刻骨銘心的事情,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的時候,一時的情緒都屬於難得了。”
這話宋晚棠沒法否認。
時間會沖淡一切,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