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方隱年歪了歪頭。
現在他每做一個動作,宋晚棠就忍不住心跳加快一次。
但是聽見方隱年詢問,宋晚棠還是回道:“你們的頭,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說著,她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你沒有嗎?”方隱年問道。
宋晚棠聲音虛道:“沒有。”
方隱年紙上畫著的嘴角向上揚了揚:“你和我們不一樣啊。”
宋晚棠往旁邊靠了靠,沒有說話。
她現在也不敢離開位置。
方隱年抬起手,宋晚棠緊緊盯著他,手裡握著在這個副本用處不大的手術刀,只要他敢攻擊她,那麼她拼命也要反抗。
可是方隱年只是把手放在了她的頭頂溫柔地摸了摸。
手還保持著人手的樣子,保持著溫熱。
落在宋晚棠頭上的時候,她都愣了愣。
“你幹嘛?”宋晚棠還是問道。
她不敢自己撥開那隻手,只能任由方隱年摸她的頭。
宋晚棠老感覺他是在摸狗頭一樣。
而且摸頭摸得她感覺發根都鬆了,有一種本來就稀少的頭髮要掉光的錯覺。
方隱年放下了手,這次,他的態度不像是一開始那樣活潑了,而是像一位長者。
他道:“你是她請來幫忙的人,不要害怕,我們會幫你的。”
這個時候宋晚棠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車廂已經徹底安靜下來,所有紙人都直勾勾“看著”他們兩個。
“我應該怎麼相信你們是真的幫我呢?”
“憑我們沒有眼睛啊,丫頭。”
“我們知道你行李箱裡放著的是什麼。”
坐在宋晚棠前面的紙人說道。
宋晚棠依舊保持著警惕:“那你說說,是什麼?”
“她的屍體。”方隱年回答她。
宋晚棠一驚:“‘他’是誰?”
方隱年:“她是你。”
宋晚棠驚得差點跳起來:“胡說八道!”
幸虧方隱年手快按住了她的肩膀,才沒讓她離開位置。
“實話。”
宋晚棠皺著眉,但是還是不相信。
她現在還好好的活著呢,箱子裡的屍體怎麼可能是她!
除非是像上一個副本一樣的角色扮演,但是她看過了,這個身體就是她自己,臉是她自己的,身份證上也是她自己。
不存在第二個“她”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