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這樣說,我心中難受你知道嗎?我一直準備著和你分擔憂愁和風險,我跟了你六年了,你還不明白我嗎?”
孫禮人:“小麗,我感謝你在我的垂暮之年給予我的感情,我不想讓你受到傷害,我不反對你交朋友,但我希望你能學會保護自己。”
孫禮人說得很誠懇。凌春麗面帶感激之色。
凌春麗:“這麼多年,你給了我很多,像父親一樣的疼愛我,保護我,我很滿足,我很在乎你,我想請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孫禮人無聲地笑了笑,有些苦澀,安慰她:“你別緊張,沒什麼大不了的。一個叫舒燕的小丫頭,是原來司法廳的一個秘書,聽說她在背後整我的材料,曾向人打聽過你,你呀,是我的軟肋呀!”
凌春麗:“一個小秘書不至於做這麼大的動作,背後肯定有人指使,會不會是黎昌典?”
孫禮人又踱回來,坐在沙發上:“要是他就好了,他雖說接了我的班做了司法廳長,但這人沒什麼魄力,不會搞這麼大的動作。”
凌春麗:“那還有誰啊?”
孫禮人:“恐怕有大來頭!”他隨即笑一笑:“但不管他有什麼來頭,你只要不出事,我就沒有什麼可怕的!”
凌春麗:“你把那個小丫頭找個地兒發配下去不就得了……”
孫禮人幽幽地打斷她:“那就叫此地無銀三百兩。”
凌春麗低頭思索,一時沒了主意。
孫禮人用嚴厲的口氣說:“把給監獄犯人辦減刑、假釋的事統統停下來,還有向各監獄醫院推銷藥品的事都停下來,以後也不要做了,把己銷出去的過期失效藥都收回來,把該退的錢都退回去!”他意識到自己的口氣過於生硬,把語音放得柔緩一點,“小麗呀,你一個女孩子,要那麼多錢沒用,就算以後嫁人也夠用了!再說金錢和幸福從來都是不成比例的。”
凌春麗的腦筋急速轉動著,品著他話中的意思。她試探著把一隻手搭在他的膝蓋上,柔聲問:“女人的幸福和金錢不成比例,那男人呢?”
孫禮人對她溫柔的表示沒有反應,說:“男人的幸福體現在成就感上,這僅靠金錢是不夠的,還需要其他的東西,比如權利和女人……”
凌春麗:“其實男人比女人更貪婪。”
孫禮人:“可以這樣說,所以,小麗你不可以把自己的生活和未來完全交付給一個男人,就算你愛他也不可以,男人是最靠不住的一種動物。”
凌春麗:“那你呢?你可是我頭頂的藍天,如果你也靠不住,我真是連哭也找不著地方。”
孫禮人苦笑一聲:“我老啦!世界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老朽不可依靠啦!如果能掀過去這一頁,小麗你該開始新的生活。”
凌春麗:“那你呢?”
孫禮人:“我?我能頤養天年就不錯了。”
凌春麗直勾勾地盯著他,問:“去國外吧?澳洲風光秀麗,是個養老的好地方。”
孫禮人臉色平靜:“小麗,你太多愁善感了,我在澳洲是有房產,在國外也有存款,這一點我不是有意瞞著你。但澳洲再好,你能去陪著我一個老頭子嗎?”
凌春麗:“你要我陪嗎?”
孫禮人沉吟了片刻輕輕搖頭:“我承認人都是自私的,但對你我不能要求太多……再說我還有個女兒,作為父親我能留給她的只能是錢了,她媽媽去世十五年了,這世上她只有我一個親人。”他停頓了一下,緩緩道:“至於你,我很清楚,要說錢你比我還多。”
凌春麗:“我……”
孫禮人:“你不用說了,我希望這些錢能真的屬於你,我會去努力,不過我提醒你,鉅額財產來源不明也是犯罪,希望你不要犯這樣低階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