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嘩啦...’
昏暗的墓道內是一片漆黑寂靜,唯有潺潺水流的聲音不停的傳出,而那水流聲,就是從石門處傳出的。
我和大雷子都是外行,所以無法判斷出石門後到底是不是埋葬墓主人的主墓室,不過不管石門後是什麼地方,已經被水泡了是絕對沒跑了。
從石門滲水的位置來判斷,石門後的水至少也得有半米深。
“石門後面怎麼有這麼多的水?這墓道里的積水,好像都是從石門後流出來的。”我低聲說。
大雷子搖了搖頭:“不知道,如果是墓穴被水給沖塌了,不可能只灌進來這麼點水,有可能是江水長年累月的沖刷之下,在墓穴下面形成了一道暗流,因為離得近,所以水滲進來了。”
我不知道大雷子是怎麼懂這麼多的,但大雷子畢竟當過兵,別人不知道,但至少在我們哥幾個心中還是很有公信力的,此刻他都這麼說了,我也就信了。
但後來出事了,我們哥幾個逃脫昇天後覆盤,才發現這座墓跟本就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不僅不簡單,還暗藏了巨大的玄機。
而我們,更是因為在這次覆盤中搞清楚了這座古墓的結構,才給日後盜另一座墓時,留下了可以活命的機會。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後,身後忽然傳出了光亮,與其一起傳出的,還有趟水的聲音。
“大雷子,老么,你倆擱哪呢?”
我聽到了二柱子的聲音,當即回頭照了照,就看到下來的不僅僅只有範震和大春,柳老,鴛鴦姐,還有那個黃毛和刀疤臉也一起下來了,就連二柱子和三金子,也被一併帶了下來,此刻正被黃毛和刀疤臉推著向前走。
“他倆咋也下來了?”我一臉的詫異,心說範震一夥人明明知道二柱子和三金子體力不行,下來後可能是累贅,怎麼還讓他們下來了?
這是擔心他們逃跑,洩露了訊息?
但為啥不擔心別的帳篷裡的人跑呢?
是這座古墓年代過於久遠,怕訊息洩露後,引起其餘團伙的注意?
正思索間,一行人已經來到了我和大雷子身前,就見大春用頭燈照了照,然後說道:“咦,這石門的位置,不像是主墓室的門啊!”
“應該只是耳室,走,開啟看看。”大春說完就向那扇石門走去,範震等人緊隨其後。
在下了墓之後,鴛鴦姐也不像在上面時那麼活潑了,臉上多了幾分凝重,在路過我們的時候,他只是看了我和大雷子一眼,隨即便扶著柳老向石門走去。
“大雷子,老么,你倆沒事吧?”二柱子問。
我搖了搖頭,說你倆咋也跟著下來了?
二柱子和三金子一臉的無奈,嘆了口氣後二柱子低聲說:“你以為我倆願意下來啊,還不是大春怕我倆跑了?他媽的,這幾個人在上面合計了半天,我隱約間聽見他們說這座大墓至少是戰國時期的,裡面的東西如果能掏出去,估計能賣幾百萬,他們擔心引起別的團伙的注意,都不讓其餘人靠近這座帳篷。”
說到這裡二柱子愈發的激動:“我艹,我知道古董值錢,但沒想到這麼值錢,那可是幾百萬啊,這麼多錢,這輩子別說是見了,我做夢都不敢這麼夢。”
那時候不像現在,那可是1999年,北京四環的房子也才六千多一平,幾百萬,都能買一套相當牛逼的小洋樓了。
但相比起二柱子的激動,我卻是一臉的苦澀。
鉅額的財富可能就在眼前,範震等人也許唾手可得,可我們,卻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事後還可能被滅口。
這種心情,外人跟本無法體會。
“我感覺咱們要完了,一旦他們拿走了墓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