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身上都有傷,渾身都很疼,說實話這時候不應該喝酒,但要是不喝酒,我真怕我們哥幾個會挺不住。
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我們哥幾個都快要達到極限了,而酒精,起碼能夠緩解一下緊繃的情緒,至少,也能麻痺神經,暫時的減緩一些疼痛。
大雷子接過了酒瓶,‘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大口,這幾口酒下去,大雷子的臉上才恢復了幾分血色。
“老么,你也休息一下,你放心吧,下了墓之後,一旦遇到危險,我就算拼了命,也會護著你和二柱子。”
說著,將酒瓶遞給了我,我接過也狠狠的灌了兩口。
兩口酒下肚,我這渾身才重新暖和了起來,當即長出了一口氣,隨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二柱子也挪了過來,我們哥三互相依靠在一起,也不知是酒意上湧,還是真的太累了,沒過一會,我們哥三便全都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很難受,哪怕是睡著了,也感覺渾身疼的厲害,而且還做了夢。
人都說,夢是現實的一種投影。
就比如當你夢到自己火急火燎的四處找廁所的時候,其實是大腦在提醒你該起床撒尿了。
如果真在夢裡找到了廁所,那你千萬別尿,因為你在夢裡一尿,現實中,可能就全呲床上了。
而我做的這個夢,可能就是因為身體疼痛導致的。
因為我在夢裡捱了一頓胖揍!
我心說我到底招誰惹誰了,現實裡捱揍也就算了,怎麼他媽的在夢裡還捱揍呢?
迷迷糊糊的,忽然就感覺有人踢我,我睜開眼睛一看,就見那個姓趙的正蹲在我面前,咧著嘴看著我呢,見我醒了就說:“你小子怎麼睡覺還這麼不老實呢,連喊帶叫的,咋地,你夢見閻王爺來點名了?”
我心說你他媽才夢見閻王爺來點名了,要點,也是點你名。
“起來吧,別愣著了。”他見我不說話便拍了我腦袋一下,說:“下地幹活了。”
下地幹活,這是行話!
無論是南派的還是北派的,都有這麼說的,因為在早期,有些盜墓賊白天裡,就是個普普通通扛著鋤頭在地裡幹活的農民,但到了晚上,可能就會幹起盜墓的勾當。
“幹活?”我還有些懵,姓趙的聞言就說:“再過倆小時天都要亮了,這下地的活,還是得趁著夜色好乾,起來吧,我們一起去見範支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