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言一出,二柱子立馬跳了起來:“老么,你彆著急回答啊,咱們哥幾個是不是得商量一下?而且,這件事這麼大,你是不是也得跟家裡通個氣啊,這萬一出點啥事,我們,我們回去咋跟你奶奶交代啊!”
跟二柱子整天互懟的三金子也站在了二柱子這邊:“老么,二柱子說的對,這事不能急。”
“可是...”我看了一眼鴛鴦姐:“我們可以不急,但鴛鴦姐他爸已經等不及了。”
“這...”二柱子和三金子都語塞了,四毛子見狀就說:“鴛鴦姐,你和柳老確實對我們有救命之恩,要不是你們,我們哥五個,可能就死在古墓裡了,這個情,我們肯定要還。但這件事畢竟事關老么的身家性命,能不能讓我們哥幾個關上門商量一下?”
四毛子此言一出,大雷子也轉頭看向了鴛鴦姐。
鴛鴦姐見狀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說道:“我可以給你們時間商量,但你們可能...不太瞭解我爺爺,我只能給你們五分鐘。”
說完後,鴛鴦姐便起身離開了。
待鴛鴦姐離開後,大雷子先是掐滅了菸頭,隨即目光灼灼的看向了我:“老么,如果你不願意,我們現在就走。”
“走?”我搖頭苦笑了一聲。
鴛鴦姐剛才的那句話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鴛鴦姐跟我們是同齡人,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互相都有了一些患難與共的感情,尤其是,大雷子多次幫了她,還救過她,她對大雷子,也產生了好感,甚至互生情愫。
可柳老是什麼人?
那可是在江湖上都響噹噹的人物,是大名鼎鼎的刺蝟柳。
如果,我這次不願意配合那名叫巴祖的大巫醫取出虺,那麼我懷疑,柳老絕對會用強硬的手段,讓我不得不配合。
他可能不會對我怎麼樣,畢竟如今的我是虺的載體。
但若是對大雷子,或者二柱子他們幾人動手呢?
到時候,我還不是得乖乖就範?
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現在拒絕,讓大雷子二柱子幾人受了一頓皮肉之苦後,再去配合人家呢?
而且,如若現在好好的配合,無論是鴛鴦姐還是柳老,可能都會念著這份情分,以後還會幫助我們。
但若是抗拒,將事情鬧的太僵,那以後別說是情分了,可能比仇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我雖然是山村裡走出來的窮小子,但人情世故這一塊還是懂得一些的,一瞬間,我將其中的利害關係在腦袋裡過了一遍,隨即開口說道:“咱們都是山村的孩子,如果我們能和柳老結下一份情分,那以後,這份情分,可能就是我們走出大山的敲門磚。”
我看向了幾人繼續說道:“我想,咱們哥幾個,應該都不想一輩子窩在那個山溝溝裡吧?既然如此,那就幹吧,冒這一次險,搏一把!”
“可是...”二柱子還要說什麼,卻被我搖頭打斷了:“沒什麼可是的,難道你真以為,我們不配合,就能離開麼?”
一瞬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二柱子就是嘴賤,但腦袋轉的很快,三金子和四毛子也是,我這麼一說,他們幾個也都想明白了。
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說的,不就是這個道理麼!
“那我去叫鴛鴦姐他們?”三金子問。
“嗯。”我點了點頭。
幾分鐘後,眾人再次回到了病房內。
相比起上一次陰沉著臉的柳老,這一次,柳老的面容神色明顯緩和了不少,而鴛鴦姐更是眼圈通紅,顯然,剛才出去的時候,她哭過了。
“你叫張承運是吧?”柳老走到了病床前,看著我說問。
我點了點頭,柳老摸著山羊鬍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