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是恢復了一絲意識。
我先是發出了一聲呻吟,隨後才幽幽的睜開了雙眼。
首先映入我眼簾的,是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大雷子幾人,隨後,我又看到了我們喝酒前,為了照明特意開啟的頭燈,最後,才看到依然保持著最初姿勢,直挺挺躺在地上的大春。
我還在帳篷裡,而且,其餘人都還沒有醒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慢慢坐了起來。
此刻,我只感覺喉嚨發乾,渾身燥熱難耐,坐起來後,我便轉頭找了一圈,在找到水桶後,便跌跌撞撞的爬了過去,直接將腦袋給扎進了水桶裡。
我‘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大口冷水,隨即才‘嘩啦’一聲將腦袋從水桶裡拔了出來。
“媽的,舒服!”
我‘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然後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喝了幾口冰冷的江水後,我體內的燥熱感才逐漸消退,我有些渾渾噩噩的腦袋,也漸漸清明瞭起來,就連因為疲憊而有些痠痛的身體,彷彿也重新煥發了活力。
而在緩過來的第一時間,我便轉頭看向了那口大鐵鍋。
大鐵鍋依然牢牢的蓋在盜洞上,壓在上面的大石塊也沒有掉落的跡象。
顯然,下面的人,或者說下面的東西並沒有爬上來。
說實話,這時候我對古墓下的情況還是有些好奇的,畢竟下面還有個人,也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
要是死了還好,但要是沒死,這個人肯定不會放過我!
我走過去,將耳朵貼在了鐵鍋上聽了聽,就發現下面一點動靜都沒有,安靜的,落針可聞。
“那個人到底是幹啥的,他之前提到的拖刀會又是個什麼玩應?”我坐在了鐵鍋旁,在心底思索了起來。
這個人顯然也是奔著虺來的,而刀疤臉,似乎因為妹妹的原因,和這個人達成了合作。
但這個人怎麼會知道這座古墓裡有虺呢?
還是說,他早就跟刀疤臉達成了合作,只要找到了這種東西,刀疤臉就會想辦法聯絡他,讓他趕過來?
“刀疤臉之前說過,給我們下的是在生苗那搞來的藥,那麼是不是說,那個人就是刀疤臉口中的生苗?”
我又想到了跟在那人身後的幾條蛇,那幾條蛇,彷彿是被馴化了一樣,聽從著那人的指令,這一點,好像跟柳老口中所謂的蠱師有點類似。
“難道,那人也是一名蠱師?那些蛇,就是他養的蠱?”
一念至此我心頭大驚,這才想起我還被那條蛇給咬了一口,當即抬起胳膊,仔細檢視了起來。
可這一看之下,我當即就愣住了。
就看到,原本翻卷著的傷口,竟然消失不見了,被咬的部位,不僅沒有了任何傷痕,反而還變的異常光滑,面板甚至還要比其餘地方白一些。
“這,這是咋回事?”
我懵了,心說難道是古墓裡太黑,我看錯了,其實那條蛇並沒有咬到我?
但不對啊,如果只是我看錯了,那我之前刺骨的疼痛又是咋回事。
“絕對不是我看錯了,但傷口呢,怎麼就不見了,而且,不是說眼鏡王蛇有劇毒麼,我怎麼啥事都沒有?”
我想了半天,最後忽然低下頭,看向了我的肚子。
“難道是那條蟲子的原因?”
我瞪大著眼睛,一臉的驚愕。
之前柳老說過,虺要在百年後,才能變成虯,而虯,就是所謂的長生蠱。
擁有長生蠱的人,都很長壽,因為長生蠱可以延緩細胞分裂的速度,說白了就是可以延緩衰老。
而且,似乎還可以增加細胞分裂的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