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大春喊停後,我和大雷子立馬停下了砸牆的動作,全都氣喘吁吁的蹲在了地上。
此刻,我只感覺兩條胳膊麻酥酥的,彷彿不是自己的一樣,尤其是手腕和肘關節,被震的很疼,虎口已經被震裂了,出了不少血。
“震哥,這麼砸下去也不是辦法,實在不行,咱上雷管吧?”
大春見範震只是眯著眼睛盯著金剛牆,便再次開口,重複了一句。
範震依然沒有說話,只是看向了鴛鴦姐。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那便是希望鴛鴦姐能給出一個解決辦法。
但鴛鴦姐就算是盜墓世家出身的,見多識廣,手段也多,可畢竟還只是一個普通人,這麼硬的牆,我們幾個大小夥子都鑿不開,她一個小姑娘能有什麼辦法。
見鴛鴦姐搖頭後,範震才嘆了口氣:“上雷管也不是不行,但在這裡上雷管,危險係數還是太大了啊。”
說完,範震還轉頭看了一眼周圍。
在我們四周,就掛著密密麻麻的人俑,這些人俑被掛在半空,彷彿一具具沉睡的殭屍一般,誰也說不準,這些人俑的腦袋裡有沒有豸蟲。
如果有,那麼一旦雷管爆炸,會不會將豸蟲給驚醒?
到時候,那可就不是一具兩具豸屍那麼簡單了。
而是成百上千!
只是一兩具豸屍就差點要了我們的命了,若是成百上千只豸屍一起攻擊我們,那我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誰都別想跑。
說句不好聽的,能死的痛快點,那都得謝天謝地了。
要是點背,沒有一下就死,而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豸屍掏心掏肺,看著無數的蟲子在體內鑽來鑽去...
我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不敢再想,急忙看向了鴛鴦姐,希望鴛鴦姐可以阻止範震他們。
見所有人都看向了她,鴛鴦姐先是伸出手,將一個水珠給戳破,然後才開口說道:“吃盜墓這碗飯的,哪個不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求富貴。範支鍋,如果你真的怕死,我想,你也不會興師動眾的再次下來,既然你心中已經有了決斷,那何必還來問我呢?”
“是啊震哥,咱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一座大墓,要是不掏空了,我這心裡刺撓啊。”大春也跟著附和:“而且震哥,柳老之前不是說了嘛,那真正值錢的大貨,都在墓主人身邊陪著墓主人呢,咱們要是沒找到主墓室也就算了,但既然找到了,哪有不進去看看直接退出去的道理啊!”
聽到鴛鴦姐和大春這麼一說,我就知道壞了。
範震既然能再次下墓,那麼就說明,他對這座大墓的主墓室也是覬覦良久,不可能輕易的放棄。
如果說,鴛鴦姐能稍作阻止,範震可能還不敢硬來,至少也要等柳老回來,但鴛鴦姐不僅沒有阻止,反而還讓範震自己拿主意,那範震也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而且,透過鴛鴦姐的話,我也得到了一個資訊。
那便是,鴛鴦姐也希望進入主墓室。
我們都知道,柳老和鴛鴦姐在尋找一樣東西,雖然我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什麼,但一定十分重要。
下墓之前鴛鴦姐就說過,他們要找的東西,極有可能就在主墓室內,雖然她說已經找到了替代品,但既然是替代品,那就不是最優選,而真正要找的東西,才是最優解,所以,在沒有找到真正的最優解之前,鴛鴦姐是絕對不會死心的。
正胡思亂想呢,忽然就聽範震笑了笑,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撤出去,我們這次來的倉促,並沒有事先準備雷管,不過,我在道上還是有點人脈的,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把東西送來。”
鴛鴦姐點了點頭,大春見狀就說:“你們幾個,把東西都收好,我們先撤出去。”
“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