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么,你說那範震咋好像一點都不關心消失的三金子和四毛子呢?”
見我不說話,二柱子便壓低了聲音繼續開口:“就好像,他們跟本不在意一樣?”
我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不過我猜測,他們之所以如此,可能有兩種情況。
一來就是他們並不是不在意,只是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而在暗地裡,可能正四處搜尋兩人呢。
但這種情況的可能性不大,因為相比起四處亂搜,還不如直接毒打我們一頓,嚴刑逼供來的實在。
而既然不是這種情況。
那麼,就只剩下一種情況了。
那就是,他們是真的不在乎那倆人,甚至可以說,這營地內的所有人,他們都不在意。
因為主墓室已經找到,他們只差最後一哆嗦就能開啟主墓室,盜走裡面的陪葬品了。
所以,這些人已經沒用了,就算跑了幾個人,但只要他們的動作足夠快,那麼就算跑的那幾個人報了警,等警察來了,這裡也早已人去樓空,人早跑沒影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那便是,這裡可是深山,距離最近的鎮子,也有很遠的距離,而且還需要走水路。
白天的時候,不熟悉這裡的人可能都找不到船,就更別說現在還是晚上了,而且還是外地人,能不能找到回鎮上的路都兩說呢,沒準跑著跑著一頭扎入了深山老林裡,說不準就被什麼野獸給吃了。
越想,我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當即低聲說道:“我先給你處理傷口,然後抓緊時間好好休息一下,用不了多久,我們可能就要下墓。”
“鴛鴦姐咋還不來啊?”二柱子苦著臉,一邊用衣服沾了點酒擦拭傷口,一邊說道:“都這麼長時間了,難道鴛鴦姐睡覺很死,是那種傳說中只要睡著了,在耳邊敲鑼都不醒的主?”
我想了想就說:“鴛鴦姐可能也被迷暈了,彆著急,範震他們就算膽子再大,我估計也不敢對鴛鴦姐做什麼,等鴛鴦姐一醒,我們就有機會。你先休息,我去看看大雷子。”
我說完後,便提溜著酒瓶子,起身一瘸一拐的向大雷子走去。
二柱子看著挺慘,但其實傷的還沒我重呢。
我被雙截棍打的夠嗆,渾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的,尤其是左腿,走起路來鑽心的疼。
我受的傷,看起來好像沒什麼,但其實都是各種軟組織挫傷之類的,很難恢復,需要長時間的靜養。
但現在的情況,別說靜養了,能不能活著跑出這裡,說實話我這心裡都沒底。
大雷子就彷彿被抽乾了所有精氣神一樣,雙目無神,癱軟的坐在地上,見我來了,才轉過頭一臉愧疚的看向了我:“老么,都怪我,是我害了咱哥幾個...”
“雷子哥,你可千萬別這麼說。”我急忙制止了大雷子:“都是窮害的,要不是因為窮,咱們也不會千里迢迢的跑來找四毛子,要不是窮,咱們更不會鋌而走險,平白錯失了逃走的機會。”
聽到我的話後,大雷子張了張嘴,但卻一個字都沒說出。
我們這段時間經歷了太多的事,而之所以會發生這些事,追根揭底就一個字,窮!
都他媽是窮害的。
接下來,我倆都沒再說話,我從衣服上撕下來一個布條,用酒清洗了一下後,便給大雷子擦拭傷口。
大雷子側腦上的傷口很大,大約有五六公分長,從側腦一直延伸到太陽穴。
看到這裡我心裡突突直跳,還有點後怕。
也就是雙截棍沒有直接打在大雷子的太陽穴上,不然的話,大雷子估計當場就沒了。
擦拭好傷口後,我又將酒遞給了大雷子:“喝兩口吧雷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