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慧慧姐的話之後我先是一怔,隨後,一股極其複雜的情緒,便浮上了我的心頭。
之前,我不知道虺的妙用,只以為這是一個有著劇毒的古怪飛蟲,那時候我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快點把這條蟲子從我體內弄出來,免得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可現在,我不僅知道了虺的妙用,還知道了這東西的種種神奇之處,更知道,我正是因為擁有了這東西,才得到了鴛鴦姐和柳老的看重。
在那座古墓中,我多次被劇毒的毒蛇咬中,但卻什麼事都沒有。
甚至就連那恐怖的豸蟲和豸屍,都對我無比的忌憚。
可以說,如果沒有虺,那可能我們哥幾個已經死在那座古墓裡了。
而現在,當我得知這位巫醫竟然要將虺從我體內取出後,一時間,我的內心竟還有些抗拒。
慧慧姐顯然看出了我內心的抗拒,不僅是他,一旁的鴛鴦姐和柳老,也將我的神色變化收入了眼底。
就聽鴛鴦姐說:“爺,你和巴祖爺爺先回避一下。”
柳老點了點頭,隨即對那名大巫醫說道:“老哥,我們先出去坐。”
那名手持柺杖的大巫醫笑了笑,隨後便轉身向外走去,柳老想去攙扶,但那名大巫醫卻急忙擺手:“別別別,我能走,可不敢勞煩大名鼎鼎的刺蝟柳攙扶。”
“老哥說笑了。”柳老的神色略顯尷尬,隨後,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病房。
我那時候還以為是那名大巫醫跟柳老客氣,後來我才知道,柳老碰不得,不然也就不會江湖人稱刺蝟柳了。
“花姐。”之後,鴛鴦姐又看向了那個身著白大褂,面容極美,極其冷豔的女人。
她點了點頭,隨即看了一眼慧慧姐,慧慧姐見狀小聲嘀咕了一句:“走就走嘛,那麼兇的看著我幹什麼。”
說著,也跟著女人一起離開了。
待幾人離開後,病房內,就只剩下了我們哥幾個和鴛鴦姐。
之前那幾人在,鴛鴦姐對我們幾人的態度還表現的不冷不熱,此刻其餘人都離開了,鴛鴦姐立馬長出了一口氣,隨即一屁股就坐在了病床上,和大雷子並排坐在了一起。
“你們幾個都還好吧?”鴛鴦姐問。
“我們都還好。”大雷子點了點頭:“你爸那邊...”
“很不好。”鴛鴦姐低下了頭,神色有些沮喪的搖了搖頭:“在我們還在古墓裡的時候,情況就開始惡化了,不然的話,我們也不會這麼火急火燎的往回趕。”
“虺真的能救你爸嗎?”大雷子再次問。
“我不知道,但現在虺可能是唯一的希望了,如果虺也不行的話,那恐怕...”
說到這裡鴛鴦姐頓住了話頭,她的眼圈已經開始泛紅,有水霧,在她的眼圈中開始擴散。
聞言,所有人都沉默了。
大雷子點燃了一根菸,然後突然問:“鴛鴦,我知道你救父心切,但...我也得確保老么的安全。你實話跟我說,你們要怎麼把蟲子取出來?在取出來的過程中,老么會不會有生命危險。還有,一旦蟲子被取了出來,老么的身體,會受到什麼樣的影響?”
說到這裡大雷子看向了鴛鴦姐:“鴛鴦,咱們相識一場,我希望你別騙我。”
鴛鴦姐先是看了我一眼,隨後,又轉頭紅著眼眶看向了大雷子。
兩人四目相對,我看到了鴛鴦姐眼中的情緒逐漸變的複雜,而大雷子,彷彿也明白了什麼,神色,也開始變的複雜了起來。
當時的我還是年少,對於男女的感情之事,並不是很懂。
現在想來,當時無論是鴛鴦姐還是大雷子,內心,肯定都是極其煎熬的。
鴛鴦姐救父心切,但冒然取出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