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都是令妃這麼些年從宮裡弄出來的好玩意,還有一部分記錄的是令妃透過福家的手買官賣官的帳本子。
弘晝看了這些東西,這才明白為什麼令妃在宮裡能手眼通天了,那錢撒的多了,自然有一些眼皮子淺的奴才奉承,俗語還講了,有錢能使鬼推磨嗎,像令妃這樣大把撒銀子的,想給她通風報信的人,也多了去了。
說實在話,弘晝真是氣憤,他堂堂一個親王,都沒有賣過一個官職,可以說,他花的每一分錢都是光明正大來的,而令妃一個後宮妃子,包衣奴才,膽子竟然這麼大,裡通大臣買賣官爵,這講出來,真是一大丑聞了。
“爺這是怎麼了?哪個又惹你生氣了?”正當弘晝氣極,爾泰低頭俯耳之時,可盈悠悠的走了進來,一見弘晝那樣子,就知道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
弘晝看可盈來了,趕緊站起來對她扯出一點笑來:“你怎麼來了?”
爾泰也極有眼色的過來行禮:“給福晉請安。”
可盈看看爾泰,笑了笑:“起來吧,你也不必多禮。”
說完了話,可盈又看向弘晝:“你不是進宮了嗎?我不放心,聽到你回來了,特意來瞧瞧,怎麼樣,太上皇沒事吧?”
“沒事。”弘晝答應了一聲,伸手把那捲紙遞給可盈:“你瞧瞧”
可盈疑惑的接了過來,看了兩眼之後,心裡什麼都明白了,回頭看著爾泰問:“爾泰,我且問你,令妃偷運出來的那些東西,為何不放到她自已家裡,倒是放到你家裡?”
爾泰低了頭,朗聲回道:“回福晉,奴才偷聽了福倫的話,令妃偷運出來的物件分了三批,一批放在魏家,一批在福家,一批在京郊的一個小莊子裡。”
可盈這才點頭,看起來,令妃也知道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的道理,把這些東西分開放了,這些能接收物件的人,肯定是令妃的親信,和她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怕哪個都不肯出賣她,若不是福家爾泰叛變,怕是沒人知道這些的吧。
爾泰偷看了可盈一眼,又從另一個衣袖裡拽出一本冊子來,恭敬的遞了過去:“福晉,這是福倫記錄的帳冊,在書房的暗室裡找到的,奴才偷了出來,仿了一本放進去,這是真本。”
這個爾泰,心眼真是不少,弘晝和可盈同時想著,福倫暗室裡的東西都能偷出來,這傢伙怎麼做到的?福爾泰和他那個只知道情啊愛啊,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哥哥福爾康一比,真是天差地別啊。
可盈接了過來,迅速的翻看一遍,心裡有了個大概,又把冊子遞給弘晝。
弘晝同樣翻看了一遍,看向爾泰,鄭重的問:“爾泰,本王想把這冊子給遞上去,到時候,在太上皇和皇上面前,你敢不敢出面做證?”
爾泰一聽,渾身一個機靈,抬頭看向弘晝,極認真的點頭:“奴才敢做證,只要能把令妃和福家拉下馬,奴才雖死無憾,只是,奴才有個請求。”
“什麼請求?”弘晝一聽,立馬急著問。
爾泰臉上閃現一層紅暈,隨後迅速消失,低了頭,看看腳下的方磚,過了一會兒,才抬頭,好像下定了決心一樣:“奴才想見見和靜公主,只要能和公主講上兩句話,奴才死也滿足了。”
“啊?”弘晝和可盈都沒想到爾泰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全都呆了。
可盈過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伸手掐掐自己的臉,感覺挺疼的,知道這不是在做夢,這才端起架子來問爾泰:“爾泰,我問你,為什麼要見和靜公主,為什麼揭露福家和令妃的這些事情?”
弘晝也搞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只知道福倫福晉曾經逼死過爾泰的親生額娘,卻不知道這又關和靜什麼事。
爾泰低頭,好像陷入回憶之中,過了好一會兒才抬頭,似乎是下了決心的,撲通一聲跪到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