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體統。”有人跟風道。
韓漠並不理會慶國人的冷言冷語,轉過頭,看到身邊侍女臉上驚訝之色,溫和一笑,道:“姑娘,不要害怕。這把刀,只殺奸邪小人!”
韓漠話音出口,對面頓時站起一位官員來,長著山羊鬍須,韓漠倒是記得,此人先前在府前卻也出言譏諷過,更是他出言阻止自己帶刀入府。
山羊鬍須不客氣地指著韓漠斥道:“你說此刀只殺奸邪小人,你要殺誰?”
韓漠並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笑著向侍女道:“姑娘,幫我斟酒!”
那侍女見韓漠笑容溫和,心中稍定,跪著移動身體過去,拿起酒壺,為韓漠斟上了酒,韓漠端起酒杯,微微一笑,道:“謝謝你!”輕輕品了一口酒,這才抬起頭,望著那山羊鬍須,淡然道:“閣下如此激動,第一個冒出頭來,莫非是覺得本將是在說你?閣下難道自承是奸邪小人?”
山羊鬍須臉色大變,怒道:“你說什麼?”
“本將說什麼,閣下沒有聽見?”韓漠悠然道:“你若沒聽見,可以問問身邊的人,總有人聽到本將的話!”
慶國官員一時間哄雜起來,身前身後,都傳來陣陣嘈雜聲,顯然是對韓漠的言語大為不滿。
“韓將軍,你們燕國人前來,乃是為了求和,怎能對錢大人無禮?”座中一人高聲道:“錢大人乃是御史中丞,豈能任你胡言亂語?”
御史臺乃是監察機構,說白了,就是罵人彈劾人的衙門,設御史大夫一名,其下便是設有兩名御史中丞。
韓漠瞥了那人一眼,淡淡一笑,平靜道:“這位大人似乎搞錯了,我大燕從未向任何人求和,通常而言,我大燕解決爭端的方式很簡單!”他拿起桌上的佩刀,冷視那人,一字一句道:“以刀解決!”
韓漠這句話就要掀起一場新的風波時,卻聽到門外一聲高喊:“國師到!”
一時間,廳裡所有的人都靜下聲來,竟是不約而同地站起身,朝著廳門望去。
只見國舅相攜著一名道士進了廳來,那道士身穿八卦道袍,手中拿一拂塵,鬚髮皆白,看上去還真有那麼一點兒仙風道骨的味道。
衣袂飄飄,國舅和白髮道士一入大廳,廳中所有慶國人竟然都是屈膝躬身,向那位道士行禮,口中齊稱:“參見國師!”
韓漠和曹殷對視一眼,都皺起眉頭來,韓漠從曹殷的表情卻也能夠看出,侯爺對於這位國師似乎也不如何地瞭解。
國師目不斜視,旁若無人,在國舅的引領下,到得右側首席坐下,在他身後,竟然還跟著領命青袍道士,待國師坐下,便一左一右地在國師的身後盤膝坐下,眼觀鼻鼻觀心,不動如鍾。
雖然國師並沒有理會起身行禮的慶國官員以及名士,但是眾人毫不介懷,等到國師和國舅都坐下,這些人才紛紛落座。
國舅已經笑著向曹殷介紹道:“侯爺,這位是我大慶國師,齊天觀觀主純陽仙師!”又向那純陽仙師介紹道:“國師,這位是燕國正使昌德候爺,哪一位是燕國副使韓漠韓將軍!”
純陽仙師看了昌德候一眼,又看了韓漠一眼,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並不多言。
韓漠打量那純陽仙師之時,忽然感覺到有一道怪異的目光正盯在自己的身上,察覺間,卻是發現在純陽仙師身後,一名青衣道士正死死地盯著自己。
那道士竟也是白鬚白髮,一張長臉,看上去也有幾分仙人氣象,只是那一雙眼睛裡卻閃爍著怨毒之色,盯在韓漠身上,就像是要將韓漠吞噬下去一樣。
韓漠微皺眉頭,不明白這名道士為何會以這樣怨毒的目光看著自己。
國舅似乎也察覺到那名道士與韓漠對視,笑道:“韓將軍,這位是袁道靈袁天師,本是浮萍山翠微觀觀主,如今是國師座下